“哦，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顾小楼不禁好奇道。

“我师傅天资超绝，虽然没有练武的底子和资质。”金无方却没有正面回答顾小楼的疑问，反而言顾其他道：“但你所走过的路子，剑走的偏锋，他基本上都有走过，踏过，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坚韧之人。”

“西域欢喜宗秘法结合少林佛家正气易筋经，你小子倒是会享受。”说着金无方眼神怪异的观了林宫羽和藏小青一眼，直盯得藏小青红着脸碎一口老不正经，方才罢休。

“果真是上好鼎炉。”面对二女的羞态，金无方啧啧称奇道。“你小子倒是挺会享受。”

“金老，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顾小楼道，此时他已经对于那古怪武功的隐秘颇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再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顾小楼可不想到了金老这把年纪，还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顾小楼的一通话，尽噎的金无方一阵气急，连带着往后的话都说不得了，对着二女一通策反教育，方肯罢休。此话略过不提。

“你小子虽说聪明绝顶，匠心独运，但要和我师傅比，那可真是差远了。虽说俩都是剑走偏锋，不过你也仅仅踏出门槛，师傅他早已走出了自己的路了。”一提及王思邈，金无方又重新严肃了下来。

“他第一阶段的时候，与你一般，都是希望能发现兼容的内功，心法，想要靠着改良内功心法来完善自己的资质，同时也找来不少人试验，这些试验的人，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身体承受不住活活折磨死。这些你也是过来人，我就不多提及了。”

金无方的话，让顾小楼一阵默然，如果说顾小楼还有人性的话，那么在上一世，已经用完了，身为一个金子塔尖的杀手，顾小楼的狠不逊色于任何一名合格的杀手，早期为了试验功法的兼容，顾小楼造就了一批可怕的杀手，同时也摧毁了许多许多的普通人，虽然这些最早的一批杀手最后都因为叛节，让早有预料的顾小楼设计坑死，但那段黑暗的日子，顾小楼明白，无论是他还是任何身边的人，都不愿回忆。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传说中普惠众生的药王爵竟然也和自己走了同样的路，顾小楼深知，这样的一条罪孽之路，路上所遇到的血腥是何等的深色，以至在带上林宫羽等人后，顾小楼果断的跳出这个大坑，避免自己身败名裂，成为武林公敌。自己那个传说中的师傅，竟然能将此路一行到底，并且走出自己的一条道来，虽然听在金无方口中，但顾小楼明白，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丑恶与血腥，那个名冠天下的人，不过是一层圣人的金衣。

果然，金无方的话，让在场的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改良了足够多的内功心法和武林绝学时候，师傅他渐渐明白一件事情，物竞天泽，世间的万物看似平等，然而受泽批的众生也不一样，就如同上乘的内功心法和武学绝学而言，受天泽批的骄子永远就比这天下的天才要杰出和优秀，即便是一个心智愚钝的人，拥有好的资质和适合的武学，一样能够睥睨天下。这就是事实。”

“在了解到这些事实之后，师傅他开始转而研究世界更为本质的东西，说着金无方阴测测的瞟了三人一眼，不知为何，顾小楼觉得金无方包含深意。

“于是师傅开始解剖人体，无数杰出人物的尸体是最好的研究对象。”随着金无方的话音落地，顾小楼脑海中不由冒出早在金无方成为金针魔之前，江湖上发生的数十件大事，就是不少江湖杰出的俊彦在行走江湖时，莫名的消失了踪迹，尽管各门各派倾尽全力追寻，但都一无所获。想来那肯定就是王思邈的杰作了。

和你们这种杀手说话，还真没意思，眼见顾小楼、林宫羽、藏小青三人脸上虽然略带讶异，然而却丝毫感觉不到恐惧的表情，金无方顿觉深深的失败感。

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提起兴致道：“这种虚无缥缈的研究，你们一定会以为这一定是疯子遮天，痴人说梦。然而师傅却成功了。”说着金无方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