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亚门钢太郎被古易那一下大的不轻,刚要爬起来,面前劲风袭来,一抹赤金略过一排排座椅,在面前快速放大,等登时心中一凉。
“咔——!”
不过赤金色的臂刀迅速变形没有直接将他斩首,而是变为两个连接起来的半圆卡在了他脖子上,亚门钢太郎的皮肤已经可以感受到那股寒意,只要东西稍微一动,自己脑袋搬家。
“你的库因克不一定可以杀死我,但我可以瞬间杀死你的搭档,放开我,或者让你的搭档准备好遗言,选一个。”古易没有管身后寸寸收紧的库因克,而是看向真户吴绪。
“卑鄙!”
还没等真户吴绪说话,通道尽头的亚门钢太郎一听这话双目几欲喷火,双手捏着脖子上的赤金圆环,怎么却也搬不开。
真户吴绪眼睛一眯,像是没听到一样手中按钮不放,三根尖刺不断朝着古易收缩。
古易的半个脸被遮住,不过那份淡然谁都可以察觉得到,包括电车外那些不断发出惊呼的乘客们,开玩笑当他们看见驾驶室爆发战斗的时候跑的那叫一个快。
而驾驶室的窗户已破,不管是乘客、机组人员还是那个被父亲牵着的孩子,都一同看向了真户吴绪,等待他的选择。
真户吴绪还是没有说话,握着库因克的手平稳而坚定,似乎他真的要为了尝试击杀古易,而放弃搭档的生命。
而亚门钢太郎,并没有责怪真户吴绪的选择,只是喃喃道:“抱歉真户前辈,拖你后腿了”心里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不好受,被放弃的滋味仍谁来感受心情也会低落。
他可以感受到脖子处的锋锐正在收紧,貌似已经割开了皮肤,一些温热的液体正在顺着脖颈留下。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缓慢的死亡,这种清晰的感受,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明明近在咫尺却无力阻拦。
而看见这一幕车外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那个父亲已经拦住了孩子的双眼,不忍让他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而古易这边,真户吴绪的库因克是绝对无法杀死他的,被做成这把库因克的喰种,生前应该是a级或者以下,b-以上,这种程度喰种还无法对古易产生威胁,哪怕其死后被库因克钢加强了也一样。
身侧和肩膀传来压力,三根尖刺已经绷紧,古易的皮肤下开始流转金芒,随时可以把这三个尖刺撑开。
然而就在尖刺要闭合的前一秒,真户吴绪松开了握柄上的按钮,三根尖刺张开慢慢收回,回归到手臂长的样子。
“嗯?真是让我意外。”
古易看着表情似乎更加阴翳的真户吴绪,右手一扯,卡住亚门钢太郎脖子的利刃飞回,重新变成臂刀的样子。
“明智的选择,再见。”
古易好整以暇的走出已经破破烂烂的驾驶室,真户吴绪站在原地没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古易的背影,可手中垂下的库因克却没有半分动静。
外面的人们纷纷让出一条路,用避如蛇蝎来形容也不为过,他们的目光是厌恶有之,畏惧有之,如果目光有杀伤性,那么古易身上可能要多出几百个窟窿。
但是很可惜没有,古易自顾自的从他们面前走过,然后消失在树林中。
这一趟的目标以非常意外的方式完成了,电车驾驶室破损成那个样子,修是不可能了,换也还要一会,别忘记这附近可是人迹罕至,不过无所谓了,这个烂摊子就看g怎么处理,反正人家财大气粗。
至于最后真户吴绪真的不管亚门钢太郎怎么办?古易也不会真的把他给杀了,抛开亚门钢太郎本身所坚持的正义不说,他好歹曾经照顾过古易,脖子上伤看着恐怖顶多也就是点皮外伤,破点皮而已很快就好了。
嗯准确来说,亚门钢太郎所坚持的不叫正义,而叫做大义,两者的区别以后有机会细说。
古易的身形慢慢模糊,双翼一张飞入天空,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统治笛口一家撤离。
电车里,亚门钢太郎一脸愧疚的走到真户吴绪身边,低着头,“抱歉真户前辈,我我会去申请回到学院重修。”
连续两次面对喰种失利,亚门钢太郎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
“不不不,钢太郎君你没事就好,你会有这种想法说明你成长了,我们这一趟也不算白来。”真户吴绪表情回到亚门钢太郎熟知的怪异,没有责怪他。
然而真户吴绪越是这样,亚门钢太郎就越是愧疚,“真的很抱歉,真户前辈。”
真户吴绪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放在心上,“人有了教训才会变得更好,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那就跟着我,吸取更多的经验和教训,再说这次让那垃圾钻了个空子,你的库因克没法用,所以不用觉得责任全在自己身上,你没有库因克仍然敢于和他战斗,这很好,不过下次不要那么冲动。”
“是!”
亚门钢太郎深深的弯下腰。
眯着的眼睛注视着古易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前方,真户吴绪默默给古易定下了代号,
“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