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那个矮子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仙儿一番,戏谑这位就是让我们于家二公子挨打的那位?还不错,有几分姿色!看来奉直兄确实疼她,看看这满满一头金灿灿的首饰就知道。”
仙儿的脸顿时红透,心中又羞又恼,奉直见她发呆,喝道:“还不快倒茶,杵着干什么?”
兴冲冲地跑来却当众受辱又被奉直责备,仙儿羞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又不敢造次,连忙去倒茶,正在这时,若水带着虹儿过来了。
鹅黄衫儿葱绿裙,倭堕髻上,插只上好的碧玉簪子,戴了洁白地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在白净饱满的额头前,和腰上地珍珠锦带交相辉映,眉目明秀,娇美双,缓缓走来,如同三月的黄花娇柳一般鲜嫩婀娜。
正礼,奉直已经拉住她:“你身子不爽快,这两位不是外人,就别多礼了!”顾不得旁人在场,连忙拉她坐下。
两个公子看呆结结巴巴地说:“这位是?没听说你娶亲呀?”
若水闻言垂下眼睑,含差俏、仪态万方地坐在奉直身边不语,奉直哈哈大笑:“休得无状,还不快过来见过嫂子!”
那两位到也俐,如此佳人确实可人,奉直又如此看重,管她是不是通房,连忙过来行礼,口中胡乱喊过:“见过小嫂!”
若水拧过身受了半礼,待起身还礼,被奉直拉住:“他们为弟,行礼是应该的,你不用多礼,我来介绍一下。”
说完着矮子说是银青光禄大夫郎大人的长子郎从书,高个子是忠武将军谢大人的三子谢长风,若水不懂朝中官职,又被拉着不许起来,只好点头示意,算是见过。
奉直对若的宠爱,焉然视她如妻,郎从书和谢长风暗暗吃惊,看来这就是那位风传从蜀郡来地女子了,看样子应该是一位家世不错的大家小姐,可惜在候府里落得个通房地下场,还好,奉直倒也重情意。
仙儿已经沏好了茶一一上,若水恨她百般勾引奉直,又处处讨乖卖巧装可怜,不再象以往那客气,也装做不知接过茶,她喜欢侍候人就让她侍候好了。
仙儿恨恨地奉上茶,她精心妆扮想在人前露个脸,可是一进门就被人嘲笑插了满头的金子,偏若水穿得戴得无一不是最好地,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家小姐,一进门更衬得自己象个低贱的丫头,特别是竟然和嫡妻一样与奉直并肩而坐,还理直气壮地接过自己奉地茶,好象自己是她的丫头似的,可别忘了两人身份是一样的!
可是人家有奉直护着在,又当着外人的面,她不敢发作,只能把对若水的怨恨都在压在心底,恨不得找机会生吞了她。
若水把她的反应全到眼里,看她上完茶恭恭敬敬地侍立着,仍是不露声色,慢慢地喝着茶,仪态万方,笑容恬淡而亲切地听奉直和两位客人谈话,焉然一个乖巧的小妻子。
郎从书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若水,觉得跟她相比,自己的几房姬妾全都跟仙儿一档俗不可耐,不过庸脂俗粉而已,如果自己也能得到云姑娘这样娇美清华的女子,定不教她受半点委屈!
他呆呆地根本听不到别人说什么,奉直见他无礼,有些不快,长风赶紧用胳膊碰碰他。
半晌才清醒过来,满面羡色地说:“真是美妙无双的可人儿,可是奉直兄你也太对不起云小姐了,人家远巴巴地跟了你来,做不上正室也就罢了,你竟然让她做了通房丫头!你们于家真是规矩大!”
奉直面色一顿,愧疚地看看若水:“不是为兄我要负她,实在是我于家族规,正室进门一年后方能纳妾,还得待些时日。”
听闻正室二字,若水神色黯然,垂下头去不语,谢长风明白她的苦楚,同情地看着她。郎从书听闻更加怜惜,扑通一声跪在奉直面前。
在坐的顿时大惊失色,奉直拉起他:“我们自幼交好,情同兄弟,从书何行此大礼?为兄可怎么担当得起?快快起来说话!”
郎从书站起,朝奉直作个揖:“为弟无状,深慕云小姐品貌,今既兄家不容,连个妾也做不得,不如送了小弟另宅安置吧!定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为了补偿兄长,我的几房姬妾由你挑!不过这种破了身的恐怕进不了你家门,要不买几个黄花姑娘送给兄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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