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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婚纱礼服,跟地上已经停止流淌的鲜红‘色’液体‘混’合在了一起,看起来是那样的河蟹。
沈银冰赤着脚,走上了圆桌废墟,缓缓蹲了下来,左手开始清‘门’板啊,碎了的瓜果、酒瓶子,盛着瓜果的不锈钢托盘等东西。
她这时候的眼神,已经无比的平静,还带着最最纯洁的温柔,包括动作,就像一个新婚妻子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爱怜的去抚摩昨晚劳累一晚上的丈夫。
她只想再看高飞最后一眼,哪怕那张让她永生无法忘记的脸,已经被彻底打烂,再也不能看,她也不在乎。
因为她知道她会怎么去‘相配’那张脸:她会在临死前,把自己如‘花’的容颜,彻底的毁掉!
正所谓夫唱‘妇’随,既然她深爱着的男人带着一张被打烂的脸去‘阴’间了,那么她有什么理由,会把这张漂亮的脸蛋,留在这个世界上?
沈银冰慢慢拿起某个东西,不管是碎了的瓜果,还是碎了的酒瓶子,更不会在意锋利的玻璃碴,会刺破她纤美的手指,就像在收拾世界上最珍贵的瓷器那样,轻拿轻放,放在了一旁。
大厅内,包括受伤的高雅在内,所有人都没说话,大家都愣愣的看着沈银冰,在那儿扒翻高飞的尸体。
郝连偃月也没动。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无可否认的是,郝连偃月现在也算是高飞的‘女’人了。
不过,她跟高飞发生那种关系,好像是某种‘交’换。
而且长久以来高居九局局长的工作‘性’质,也让她比绝大多数人都冷静,哪怕是在感情问题上,她也会秉着某种原则,来做出权衡。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郝连偃月做事,绝不会被感情所左右!
所以呢,她从没有产生过因为成了高飞的‘女’人,她就该为感情去赴汤蹈火,也没明白沈银冰跟高飞之间,高飞跟解红颜之间,高飞跟他那些‘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
郝连偃月只知道,现在要是有所动作的话,那么她就会后悔一辈子。
她不是那种喜欢后悔的人,哪怕是亲眼看到高飞被‘乱’枪打死,看到沈银冰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她只是在用她最理智的大脑,快速分析着高飞、沈银冰俩人死后,对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这就是郝连偃月,一个在感情方面非常的‘女’‘性’。
所以呢,她才能得到一些什么,但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什么了。
咣郎——一声响,打断了郝连偃月的暗中感慨,凝神看去。
原来,沈银冰把一个不锈钢托盘放在了旁边时,托盘滚到了地板上,来回急促的旋转了几下后,平躺在了地上,发出不大的声音,却让很多发愣的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们就看到沈银冰扒翻的动作停住了,慢慢歪起了下巴,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什么东西。
“唉,她肯定是看到高飞了,看到他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郝连偃月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再看沈银冰,甚至还恍惚的看到了,接下来沈银冰会蓦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痛哭,最后就是用那把刀子,割断她那好看的脖子……
可是事实上呢,沈银冰却没有这样做,没有尖叫,也没有痛哭,更没有拿刀子割断她自己那好看的脖子。
她就跪坐在圆桌的废墟上,好看的桃‘花’眼在愣怔了许久后,才轻声问道:“你——没有死?”
她这是在跟谁说话呀?
郝连偃月跟韩家俊等人,本能的对望了一眼时,就听到一个有些嘶哑的男人声音,说:“唉,不过距离死也不远了。”
听到这个声音后,郝连偃月等人犹如遭到雷击那样,浑身猛地一颤。
有定力不够的人,就失声叫道:“啊,高飞——他、他还活着!?”
一道亮光,从郝连偃月的双眸中猛地亮起,点燃了整个世界:靠,这也太没天理了吧,都那样了,他还没有死!
真是可惜高雅了,白白挨了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