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不认识白蓉,也不知道她和铁屠到底是不是情侣关系——这些,不管她任何事,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莫孤烟说话了:“呵呵,我和沈总去年就认识了,这次她来京华白云观游玩,恰好在山门前相遇了,我这个东道主自然得给她做一次免费导游了。”
“莫少你太客气了,我们就是随便转转而已。”
沈银冰客气的说道:“可不敢耽误莫少的时间,以后如果莫少你有机会去冀南的话,请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也肯定会尽好东道主的责任,呵呵。”
沈银冰这番话说的虽然客气,但却透着明显的排斥,好像在告诉莫孤烟:你赶紧走吧,姐们还有私事要忙!
白蓉看着沈银冰,双眼微微眯起,心里酸溜溜的想: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礽啊,大爷我昔日哈巴狗似的缠着莫孤烟,可在这姐们面前,他却想谁个多才了。
莫孤烟可是聪明人,当然能听出沈银冰话中的意思,更知道人家大老远的跑白云观来,也不是纯粹是为了游玩,肯定还有私事要做。
“呵呵,沈总可真客气了,以后有机会去了冀南,少麻烦不了沈总。”
莫孤烟维微微一笑,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等沈总忙完要是有空闲的话,打这个电话,我为沈总你接风。”
“谢谢莫少,再见。”
沈银冰双手接过名片,微微点头道谢。
“白蓉,铁先生,有空再一起聊,再见。”
对铁屠和白蓉笑了下后,莫孤烟转身离去,背影很潇洒。
目送莫孤烟走后,白蓉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也松开了挽着铁屠的胳膊,淡淡的说道:“我们也走吧。”
沈银冰本来还以为她真是铁屠的女朋友呢,看到她这幅样子后,忽然明白了什么,心中暗笑:原来是这样啊,找铁屠当挡箭牌呢。
想到‘挡箭牌’这三个字后,沈银冰的心里却猛地一疼。
因为她忽然想到,在去年时,她也曾经随便找了个男人做挡箭牌来着,结果最后却真爱上了那个家伙,再最后,她却只能看着人家和别的女孩子,在一个多月后结婚。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走进结婚殿堂了。
白蓉走出去几步,才发现铁屠正皱眉看着那个沈总,貌似要说什么,本能的不高兴起来:“喂,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不走就算了!”
铁屠在看到沈银冰后,就猜到她为什么要来白云观了。
她来白云观,是要找观主问问修罗的事儿。
他本想告诉她,说高飞也在白云观内来着,只是看她忽然盯着文昌殿的台阶发愣,眼里都是痛苦之色,就猜到她想到什么伤心事了,恰好白蓉又在那儿催促,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叹气?你叹个鸟的气呀,是不是喜欢那位沈总了?”
走出去老远后,白蓉随手掰了根花枝,叼在嘴上,一脸的讥讽样子,好像全然忘记了,她刚才还拿老铁做挡箭牌那事了。
铁屠明白白蓉是什么性子,所以也没在意她的讥讽,到背着双手说道:“你该知道我们今天来白云观,除了看看能不能拿到那本经书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吧?”
“不就是问问世上到底有没有修罗吗?刚来时,我还以为你是要去找观主呢,谁知道那个老秃驴——”
白蓉撇撇嘴,满脸不屑的说道这儿时,忽然明白了过来,猛地停步问道:“那个沈总,就是沈银冰!?”
铁屠点头:“你还不是太笨。”
“草,哥们本来就是个聪明人来着,只是刚才看到那个负心汉后,心思一时间有些乱了罢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修罗到底是啥样!”
白蓉说着就要转身返回,却被铁屠拉住了手。
“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拉扯扯的!”
白蓉猛地甩开铁屠时,就听他说:“她虽然和高飞分手了,可我敢肯定,如果她遇到什么困难,高飞还会连命都不要的去救她。”
“你是说,最好别招惹她,免得高飞难做?”
“高飞是我们的兄弟。”
“狗屁,依着我看就是个贱人。明明都分手了,还有挂上了新的小马子,何必再为那个沈总抛头颅洒热血的?”
“也许,是上辈子他欠她的吧?”
“是啊,肯定是这样。”
白蓉沉默了下来,并肩和铁屠缓缓走向了山门那边。
俩人走出山门时,高飞走出了文昌殿。
一路上,他都在仔细回味和老实和尚的每一句谈话。
别看他表面上很洒脱,压根不把那个老秃驴的话放在心里,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因为他很清楚:安归教的西宫宫主,相术是最拿手的本领之一。
老实和尚既然说他在近日内血光之灾,那么差不多就会发生倒霉事。
说他现在套上了一个枷锁——高飞很清楚那个枷锁是什么,也知道他不一定有斩断枷锁的勇气。
如果可以,高飞希望今天没来白云观。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有些心慌,心乱。
高飞边走,边想,仿佛身边的游人都消失了,直到撞在一个人身上后,才豁然省来,看也没看到底是撞到了谁,张嘴就骂道:“嗨,走路不带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