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不起眼的高飞是妮儿的保镖。
妮儿虽说不相信莫邪征东的话,才请来了崔教授替她把关,把他看作是客人,可却允许他对自己男人这样大呼小叫的,登时脸色一黑,刚要说什么,阿三却抢先回答:“崔教授,这是我们的姑爷,妮儿小姐的丈夫。”
崔教授愣住,有些傻眼,真搞不懂,如此优秀的妮儿总裁,怎么可能会找个华夏人当丈夫呢,难道这厮窗上的工夫很厉害吗?像无所不能的南韩人那样。
郑燕西也没想到,高飞竟然有这么牛的背景,当初她还想请人家给他当保镖的。
得知高飞是妮儿的丈夫后,郑燕西再看向他时,眼神中有了种炙热:南韩人民在看到优秀的东西后,总有种要把他据为己有的冲动习惯。
高飞用赞赏的眼神‘赏了’阿三一下后,把烟卷直接探出了窗外,淡淡的说:“崔教授是吧,我只是发表一下我的言论,不干涉你为老爵爷看病,你继续。”
崔教授倒没有因为高飞的牛叉身份就对他奴颜婢膝的,只是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把矛头对准了莫邪征东:“女士,我想问问,你在给老爵爷诊脉过后,凭什么说指望那点东西就能起死回生?”
楼兰王终于睁开了眼睛,站起来看着崔教授,说道:“我是怎么会做到这些的,你还没资格知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被堵了一口的崔教授,感觉心里很不爽,语气越发生硬:“你问。”
楼兰王毫不客气的问道:“刚才你说韩医是世间最古老最古老的医术,还说中医只会夸夸其谈。那我就暂时承认你说的对,我只问你,你能治好这老头的病吗?”
按照医生的职业道德来说,是不能守着病人讨论他的病情。
不过现在崔教授已经快要被气的暴走了,再加上老乔治半死不活的也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索性斩钉截铁的说:“不能。老爵爷的脉象显示,他身体的各器官都已经严重衰竭,没有一丝生机了。我们韩医有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五脏六腑……”
楼兰王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兴趣听你们韩医云什么,你是说老头已经无药可救,只能躺在这儿等死了,对不对?”
崔教授嘴角抽了好几下,重重点头:“对,老爵爷绝无生机了。”
楼兰王冷哼一声:“哼,可我要是把他救活了呢?”
“决不可能。”
崔教授摇头:“你要是能把他救过来,我、我拜你为师!”
崔教授是南韩的国医泰斗,手下徒子徒孙无数,只有别人磕头求菩萨的拜他为师,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他能说出这句话来,已经表示他相当愤怒了。
楼兰王却说:“拜我为师?我是不会收你这种废物徒弟的。你若输了,就自抽两个嘴巴好了。你要赢了,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你!”
崔教授老脸开始发黑。
楼兰王却不理他,问阿三:“我要的东西全了没有?我没多少耐心的。”
阿三连忙看了妮儿一眼,随即说道:“我去看看!”
阿三装模作样的在外面墨迹了几分钟,用托盘端着楼兰王要求的东西走了进来。
妮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请楼兰莫莫妙手回春。”
崔教授不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瞪着楼兰王,看她是怎么让老乔治起死回生的。
楼兰王走到窗前,看着老乔治头也不回的说:“我需要几个人来帮我。”
阿三连忙走过去:“女士,需要我做什么?”
“你把他扶起来,让他半坐在你怀里。”
楼兰王说着,转身指着高飞:“你过来,听我的吩咐。”
刚要抽烟的高飞只好装起烟盒,走到了窗前。
看了看被阿三放在案几上的托盘,楼兰王又对崔教授说:“你,别站在那儿看热闹,过来帮我端着托盘。”
堂堂的韩医圣手,被一个修女这样指使,崔教授登时勃然大怒,嘴唇哆嗦着指着楼兰王,却说不出一个字。
妮儿真担心会把他给气死,连忙说:“我来吧。”
郑燕西却抢先说道:“还是来吧。”
说着,抢先端起了托盘,走到了高飞身边。
楼兰王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谁来端盘子也可以的,这又不是技术活--你,那谁的丈夫,有没有见过猪生病不吃食,兽医只好给它嗓子里插根管子给它喂食?”
听楼兰王这样说后,高飞总算明白了:搞了半天,楼兰王要来的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给老乔治像喂猪那样强灌食。
妮儿听她把自己爷爷形容为是猪,也真怒了,正要发作,高飞却对她摇了摇头,笑嘻嘻的说:“灌食嘛,这又不是什么技术活,是个人就能做得来。”
楼兰王就像怕在给老乔治灌食时会弄自己一身,走到沙发面前坐了下来,轻描淡写的说:“十五秒钟之内,把这碗稀粥灌进他胃里,记住,必须得在十五秒内,要想治好他,只有这次机会,要不然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