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城用力摇头,声音中已然带有了呜咽:“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了!是,我早上我刚醒来时,我觉得自己做了个很恐怖的梦,可我现在却不记得这个梦了。”
泪水顺着脸颊秦城城的脸颊滑落,让她更加痛苦:“沈总,请你相信我,我现在不但记不起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就连9月20号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
秦城城这一掉泪,反而把沈银冰搞得不知所措了,赶紧拿出一叠纸巾递了过去,柔声说:“秦老师,你别着急。你试着再想一想,看看能不能会想到什么呢。”
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秦城城用力摇头:“我想不到,什么都想不到!沈总,我没有骗你,我真不记得曾经和高飞外出过,我、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嘛!”
“唉,要不,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银冰愣了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小包,走向了门口。
在打开包厢门时,沈银冰又扭头看去,秦城城依然在坐在那儿,肩膀一耸一耸的。
“沈总,中午不在这儿用餐了?”
看到沈银冰独自一人走下楼梯后,正在打电话的老王,赶紧扣下电话迎了过来。
当初老王被沈银冰开除后,差点失去生存下去的信心,但他现在可不敢对沈总有半点怨言,指不定哪天就得改口叫老板娘了。
“不了老王,你找人照顾下秦老师,她的情绪不怎么稳定。”
沈银冰笑了笑,也没等老王说什么,就走出了餐厅。
上了车子,她正要发动车子。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张雯雯编辑了一条短信:什么时候下课了,麻烦你给我回个电话。
高飞在出门远行之前,曾经去师范学院找过秦城城的事儿。秦城城昨晚入住酒店这两件事。都是张雯雯特意打电话告诉沈银冰的。
张雯雯暗恨高飞去师范学院不是为了找她,而是找秦老师所以在郁闷了好几天后。就决然的向沈银冰告密了:她要利用沈银冰,来狠狠打击一下秦城城和高飞那对狗男女!
沈银冰发完信息,驾车刚驶出停车场,手机就响了起来:张雯雯回电话了。
她刚接通手机。张雯雯就兴奋的问道:“沈总,昨晚有没有去子豪酒店捉奸?”
听这孩子说出‘捉奸’这个词后,沈银冰眉头就下意识的皱了下,也没理睬,淡淡的说道:“就在刚才,我和秦老师谈过了。”
张雯雯马上就问:“那个为师不尊的秦老师,是怎么和你解释的?”
“她说。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想不起高飞曾经去找过她,更想不到从那天开始到现在,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什么?”
听沈银冰这样说后。张雯雯怪叫一声:“她说她想不起来了?靠,这理由也太特么蹩脚了吧?你信吗?”
“不信可也没别的办法。好了,雯雯,我有电话打进来了,先挂掉,等有空再聊。”
掐断和张雯雯的电话后,沈银冰接通了来电:是焦恩佐的电话。
焦恩佐在电话中告诉她:跑马场开业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完全可以在本月16号准时向外营业。不过,随着跑马场开业时间临近,却又出现了一些客观的小问题,得请她抽空亲自去一趟。
现在即将正式开业的跑马场,可是沈银冰工作中的重中之重,哪怕是一点客观的小原因,她也是亲历而为。
所以,在接道焦恩佐的电话后,沈银冰就回复说马上就赶往跑马场。
就在沈银冰扣掉电话准备从前面路口左拐,前往南部山区跑马场时,却没有发现在远处一辆黑色别克轿车内,却有一双厌恶的眼睛正在盯着她,带着狠戾。
已经是深秋了,白天越来越短,不到七点,星星就在天上眨起了眼睛。
凌晨时分时,路边的荒草上,已经有了轻微的霜白。
夜风也拥有了刺骨的冷意秋高气爽,正是好风时节。
凌晨的风,不是很大,大概有五级风的样子,吹过树林,催下一片片发黄的树叶,仿佛连街灯发出的昏黄光芒都开始摇荡起来。
南部山区仍然葱郁茂密,宽阔的道路上,很长时间都没有一辆车驶过。
和夏日的白天相比,此时的南部山区多少显得有些荒凉。
呼呼越来越大的风势,卷着几片树叶飘过北山集团跑马场的围墙,落在了看守马廊的老李脸上。
老李是跑马场的一个安保小队长,在北山集团已经工作四年了,算得上是被沈总信任的人,所以才被抽调到了这边工作。
今晚,老李值班。
包括他在内,今晚总共有八个保安,分为四拨,分别巡视跑马场的四个方向。
“麻痹的,这才啥时候,风就这样冷了。”
穿着大衣的老李,抬手打开飞到眼前的树叶,转身对跟在身后半眯着眼的小王说:“小子,有烟没有?我的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