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我变了好多了?”夕阳以余下的光辉把阿善揽进怀中。淡淡的金色围拢着她。那一袭飘然的黄se纱裙好像也变了初衷的颜色。“原来,人真是会变的啊。”
这时,奴儿叩了叩,走进屋子中,“皇上,半个时辰前,卜天从暗牢里出来,手中拿着食盒朝王妃的洛水居走去了。”
“暗牢?”敬仁又问,“暗牢前可有侍卫把守?”
“曾经有两个,但据奴儿所知,前几日,王爷便把其中一个侍卫调走了。”奴儿简单的说着。
“好了,你下去吧。”敬仁示意奴儿下去,见奴儿已经消失后,向着窗外望了望,看着夕阳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道,“阿善,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
“好吧,敬仁谢谢你。”阿善没有挽留敬仁,敬仁毕竟是皇上,就算是九五之尊,也要本分的规规矩矩。权力越大,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多。
敬仁跟阿善告别,便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又只剩下阿善一个人了,她走到窗边,望着渐黑色天色,静静的看须臾流逝。早已习惯这样孤单的消耗生命的时间了。此刻,她剩下的也只是等待了,默默的在心里说:阿良,你等着,只要天完全黑透了,我便去救你。
缓缓的拔下插在间的簪子,紧紧攥住贴于xiong口处,恨意渐渐笼起,愈演愈浓。
卜天,你等着,如果阿良出事了,我定会要你死得很惨!
……
夜,在悄然中把世界收拢于自己麾下。万物都不能逃tuo出它的阴霾。
阿善走出房间,径直奔向暗牢。在潜意识里,她记得有人提过暗牢的方位,但当时没有多问,所以只能猜测出大概来。兜兜转转找了好久,终于看见了由一个士兵把守的暗牢。她远远观望着,心觉奇怪。暗牢周围除了那一个士兵外再其他的守卫了,洵阳是自信自己的府邸无贼,还是怎的,这么重要的地方就派一个人?这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吓得她一激灵,还容不得她反应,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别喊,是我。”敬仁压低了声音道,说着,松开了手。
“你不是走了吗?”
“走了,又回来了。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助。虽然,我的武功平常,但多少还能应付一下,那个小侍卫,我只要一个小手指头便可以对付了。你从这里等我,等我把侍卫打昏。”说罢,敬仁站起身子,朝着侍卫走了过去,先是对其笑了笑,后狠狠的照着侍卫脖子来了一记手刀,侍卫便倒了下去。“阿善,搞定,过来吧。”
见敬仁一副胜利的表情,阿善飞快的跑了过去,从侍卫腰间搜出了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我们进去吧。”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并非没有人知道。
暗处,奴儿问洵阳:“王爷,就这样叫他们进去了吗?”是的,奴儿是王府的暗人。
敬仁手中的那支笛子,是洵阳赠予的,当时的洵阳害怕敬仁会出意外,便偷偷送了他一支,要他如果遇见难题就吹它。只是,洵阳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可爱的傻侄子,会傻到调运王府的人为他做眼线。
看着阿善他们走进暗牢,洵阳释然一笑,“叫他们进去吧。”阿善,对不起,本王伤害了你最在意的朋友。脑海里想起前几日卜天告诉自己,私自绑了阿良时的情景。
“王爷,卜天把阿良劫持了,关在了暗牢中。”卜天低说着。
“什么?”洵阳拍案而起,“这是谁准许你做的?”
“王爷,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毒女血救人,医女血杀人?这话就是形容阿善与阿良的,阿善是医女,而阿良是毒女,阿良的血可以驱除世间万毒。”
“卜天,本王现在已经不太相信你的以血净化血的说辞了。当初,你告诉本王,找十九个与洛雪长得相似的姑娘,以她们的血做药引,为洛雪治病。可本王听了你的话照做了,结果呢?结果她的病不是没有好转吗?到最后,她连你的药都不肯喝了。”洵阳顿了一顿,凌厉的眼神中是对卜天的质疑,威严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卜天,你是不是拿本王当猴耍?又拿出个什么毒女血救人,医女血杀人的理论哄骗本王!”
“王爷息怒,卜天没有此意,卜天的方法虽然诡异,但当真有效,只可惜王爷只找到了十四个女子便中止了。”卜天卑躬屈膝的娓娓道着,“王爷,可眼下不同了,阿良的血真的能治病救人,卜天已经在提取她的血了,再辅佐药物,定会还您一个完好的王妃的。”
“提取她的血?什么意思?”
“王爷事情已经如此了,就已没有了回头的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