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我很少见到他。他告诉我,未来二年,都不会见我。而我,必须学完后,活着回来见他。
他说的这二年的课程,残忍至极。
我之前连蚂蚁都不敢踩死。
这些课,要求是,用尽一切办法,必须打到对方半死不活甚至可以痛下杀手。
他亲自送我过去那个被称为魔鬼训练营的地方。在那,只有一条路,就是活着出来。
很多学员,基本都废在了里面,或者直接去了。
能活着走出来的,如果按照一个比例,那就是15。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不停地问他,而他根本不会回答我丝毫。
“为什么?……”我是这样哭喊着,被两个人架着拖进了训练营,他站在大门口不言不语,仿佛和我是陌生人一样。
我那时有种错觉,我认识他吗?我真的和他一起生活过三年吗?
记得第一次上课,我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训练员的棍子打到,就那一下,胳膊肿的老高,特别疼,也不是疼,反正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只能不停地哭,哭的不行,十六岁的我,讲真,第一次被人打!
训练员又要一棍子下来,我学会了躲闪,但是即便是躲闪,还是会被打。
我已经分不清楚哪是汗水,哪是泪水,又哪里是血水……
“哭有什么用?起来打,反抗!”我这时察觉,他,站在教室外,对我喊。
而那时候的他就真的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被打,看着我哭,看着我爬起来又被打倒,看着我无力的挣扎……
我不知道我挣扎了多久,拖着那分不清是血还是泥的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我看着他冰冷的看着我,毫无怜惜,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