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竖穿天即为‘未’,你用棍子一指一点的就贯穿了这个‘天’字,‘天’字被一竖贯穿,自然就变成了‘未’字。未是什么意思?未就是不,因此不可成也。”
叶承欢带着几分不相信的冷笑道,“有解吗?”
“解不了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折射着一个未来。生活中有太多的人犯和你同样的毛病,对人轻蔑,说话挑衅,甚至表现的张牙舞爪,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要么就是满口胡话,不懂得尊重。今天在这里就告诉你这样一种至上的命学,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折射着一个未来!种下善因,才能收获善果。你尊重命运,才能收获好的命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能量的互相补充与转换的结果。”老头顿了顿,又道:“最后强调一点,一切学问的根本都是实践,这所有的一切看似信口拈来,实则有着非常复杂的内在哲学,以及全息的概念。你可以当做游戏,你也可以当做真理,是佛还是魔,不在它本身,而在你的心境、慧眼、学识、水平。正所谓: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叶承欢看了眼手里的成人杂志,琢磨着老头的话,叹道:“果然是读书人,打死我都不信一个卖成人杂志的能说出这么高深的道理。”
老头笑眯眯的道:“成人杂志怎么了,没听人说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年轻人,好好学着吧,这个世界上你不懂的道理还多着呢。”
他拿过烧火棍来,“今天老头子心情好,我再送你一卦。你的对头和你最亲近的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字和木有关。”
叶承欢一惊,他的对头是谁,当然就是他正打算去收拾的燕京叶家,他最亲近的人是谁,当然是林佩珊,“叶”字和“林”字都和木有关,这老家伙难不成是活神仙变得么?
“你怎么知道?”
“你的那个‘火’字告诉我的,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又离不开木,所以你心中的业障是因木而起。不过我提醒你,你最亲近的那个人一定会跟这件事有关联。”
“这一点你猜错了,她远在千里之外,跟这件事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老头神秘兮兮的一笑:“别忘了人都有腿,只要有腿就会动。”
“你是说她现在在燕京?”
老头没有再点破,摇头晃脑的道:“火字乃人在中央,一遇羊头为尽美。天字是人居其内,出头一日始逢春。老头子再提醒你一句,只有她才是你的贵人。而且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情况,她的命相很怪,照理说你是天煞孤星,一切和你有关系的人都会倒霉,可她却是个例外。最重要的是,你俩天生就是相生相克又难解难分的命!”
听到这儿,叶承欢凝眉不语。
他不言语,可老头的嘴巴却不闲着,照样念起了丧经。
“乌云遮日不光明,劝君且莫远出行,谋事求财皆不利,提防口舌到门庭。虎落陷阱不堪言,前进后退两为难,谋望不遂自己愿,疾病口舌受牵连。今年小人暗来欺,千方百计捉弄你,当面与你说好话,你上房后他抽梯。你这几年运不安,好似推车上高山,走的坎坷不平路,有如重担压在肩。隔河望见一锭金,欲取河宽水又深,交易求财难到手,昼夜思虑枉费心。”
这一次叶承欢倒没有特别大的反感,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这里,根本没听到老头在说什么。
尽管不怎么信这种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但他一句“你俩天生就是相生相克又难解难分的命”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到叶承欢心里。
命运这个东西往往就很奇怪,月老这个家伙更奇怪,总是时不时的喜欢搞搞恶作剧,偏偏会把叶承欢和林佩珊这两个完全不可能有共鸣的男女扎在一起。
从这个角度上看,要是月老拍影视剧的话,绝对是票房保证。
过了许久,叶承欢才收回神思,他的不确信让他再一次拿起烧火棍来,在地上结结实实的写了个“國”字,然后把棍子一扔,看着老头道:“你再给我测测这个字,测对了我马上就走。”
老头悠悠然的道:“你写了个繁体的‘國’字,我只说八个字的评语,一家五口,同室操戈。这个五是概数,也可能是八口,九口,十口,总之,闹来闹去都是你们自家的事。”
听到这儿,叶承欢无话可说了,他现在百分百确信,这个瞎眼老头绝不是一般人,但这样奇葩的存在他完全没有印象。
现在,就连他都抑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心想要问问,可没等开口,就见老头把嘴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了站起身,“我说,咱们到此为止吧,我老头子可不敢再陪你待下去了……”
“为什么?”
老头伸手一指天上,“你自己瞧瞧。”
叶承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天一片浓云裹着雷电翻滚而来,雷声隆隆,闷闷的好似铁锅里点鞭炮的声音。
他回过头刚要说话,就见面前已空空如也,老头、烧火棍、大包袱全都没了影子!
叶承欢怔怔的站在那里,脑子里琢磨的只有一件事,这个老头到底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