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楚,正有辆大切诺基飞速驶来,他嘴角浮起一道冷笑,故意把速度放的很慢,前面那辆车也跟着贴了下来,这时,大切诺基刚好从旁驶过,堪堪过了半个轮子的距离,叶承欢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头猛地一偏,摆脱了该死的车尾,刚好追到大切诺基的后面。
那辆车再想堵截已经来不及了,他骤然加速,一下便超过大切诺基半个车身,同时往右边逼去,想逼得大切诺基跟着往右偏,压制住右边的车道,好不让叶承欢从车道超越。
叶承欢早就算准了他会有这么一手,车速已经提了起来,在大切诺基还未偏向的刹那,猛地窜上右车道,一举站住了半个车身的位置。
大切诺基当然不是傻瓜,在这种情况下,打死他也不敢往右偏。
那家伙并不甘心,拉起速度始终超越半个车身的距离,一点点儿逼大切诺基右偏。
这就形成了上中下三个梯队的格局,那辆军车在上,大切诺基在中,叶承欢在下,还是处于被压制的局势之下。
大切诺基已经顶不住压力开始往右偏去,右车道很快被封住三分之一。
那位倒霉的司机满头大汗,虽然一切都在短短的几秒钟,可衣服都湿透了,左边的军车压着他不能提速,右边的军车抵着他不能减速,为了避免同归于尽的危险,他只好和他们保持一个速度,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
他心里连连叫苦,这两位军爷玩的是哪出儿啊,你们玩就玩吧,能不能别带上我啊!
叶承欢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你小子不是玩阴的么,我就给你玩狠的。
他一打方向盘,车头撞上大切诺基的车门,鲜亮的油漆顿时憋了进去,力道虽然不大,可把司机吓破了胆,下意识的跟着往左打方向,幸好那家伙应变奇速,及时避开才没被撞上。
这一样一来右车道便空了出来,叶承欢趁机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出。
没想到那家伙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往右打方向,在大切诺基的侧面搁了一下,大切诺基又条件反射的往右撞去,刚好撞上叶承欢的车尾,直接把后保险杠给撞弯了。
这股力道比刚才要大的多,叶承欢的汽车一歪,眼看就要打横!
叶承欢不仅没有紧急制动,反而加大油门,车尾喷出两道火焰,斜着冲出几十米,又正了过来。
与此同时,那家伙也甩开大切诺基,飞快的冲上来,不减速直接撞上叶承欢的车尾。
砰!
火花四溅,各种金属和玻璃落了一地。
叶承欢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身子往前一甩,要是换成别人,这一下非把他甩出车外不可,幸好他有所准备,刹那间把一口气压在丹田,整个人呼的往下陷,由于力量奇大,驾驶座椅居然也跟着陷了下去,支撑座椅的金属框架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他在前,那家伙在后,形势显然对自己不利,这已经不是玩车,而是玩命!
他一抬头,看到前面刚好有个大角度过弯,嘴角浮出一丝狠辣的颜色。龟孙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玩死你可别怪我!
这时,那辆车正在拉开距离,准备在过弯前给叶承欢第二次撞击,一个满负荷加速,汽车飞快撞来。
叶承欢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电光火石间,他踩着油门不放,轻轻打了把手刹,一只手把方向盘大角度切换,车尾就那么忽的往前甩出好几米,一面躲过了那人的撞击,另一面借助这下甩力,把汽车斜着推过弯道。
那辆车一个收势不及,再想用大角度过弯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狠狠把刹车踩到底,车子勉强甩过弯道,贴着护栏滑行了五十米的距离,擦出一排耀眼的火花后,才堪堪停下。
那人狠狠一砸方向盘,抬起头,便看到前面的车已经故意放慢了速度,从车里伸出一只手,大拇指朝下指了指,十分“友善”的回应了他的挑衅。
两人的目光通过叶承欢的后视镜极光电火般的交汇了一下,很快分开,两个人都是彼此一寒!
那种目光好像在哪儿见过,却又感觉完全不熟悉,他(她)是谁,为什么能拥有如此奇葩的车技?
就在这零点零一秒钟,两人的心里都在本能的念着几乎相同的几句话。
那个人:“距离七十五公尺……”
叶承欢:“距离七十五米……”
那人:“风速,三公尺每秒……”
叶承欢:“风速,三米每秒……”
那人:“风向西南……”
叶承欢:“风向西南……”
那人:“无需修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