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直接判罚他车裂之刑,所谓车裂也就是五马分尸。
楼凡、贺梓、贝利夫各骑一马,分别套着张文的头部、左腿、右腿跟躯干,另外两个处刑官分别套着左右手。
绷紧的绳子猛地松弛的瞬间,惊恐万状的尖叫骤然拔高,凄厉犹如鬼嗥,然后微弱下去,五匹马硬生生的将张文拉离了地面,然后被生生撕裂成几块大小不等的肉块,五条血迹跟随着他的两条手臂大腿以及一个脑袋延伸出去十数步开外。
楼凡痛恨的看着已经死透了的秃鹰张文,发现他惊恐的脸上意外有一丝安详,一丝解脱。
秃鹰张文残暴惧死,西域闻名,他竟坦然赴死,实乃天下一大笑话。
为什么原因让惧死的张文坦然赴死?
楼凡突然想到了裴旻,留意到张文残缺身体上的遍体伤痕,忍不住一股寒意直窜脊背,那个豪迈帅气,胸怀大度的年青国公,竟有这种手段?
忽然之间,不由暗自庆幸,好在他们是友非敌……
对于张文这种人型畜生,他们的尸身向来都是用破布一裹,随便找个无人的地方挖个坑埋了了事,无人会去在乎,也无人祭拜。
若非有疫病之险,埋都不愿意埋。
楼凡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经由他亲自撕裂的脑袋,带回往西域,临走前还许下了承诺,要送他一匹好马!
裴旻笑而受纳,楼凡的巢穴就在古时的乌孙国附近,那里盛产汗血宝马。收对方一匹好马,裴旻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长安武德殿!
裴旻的战报已经传到了李隆基的手上!
“好!好!好!”
这位李家三郎连说了三个好,带着几分兴奋的道:“这就是便利!满朝的文武百官又懂什么,他们只看得见朕器重静远,只看得见静远手握大权,就看不到静远的功绩?他的军功,谁比得了?”
高力士跟着笑道:“陛下所言极是,康待宾、何黑奴他们在六胡州暗自谋划造反一事,从上报的资料来看已经谋划了一年半,六胡州的官员竟然没有一个察觉的,倒是让陇右的裴国公发现了。”
李隆基道:“这就是静远的用心之处,他心有百姓有大唐,才会特地让人去关注地方商米粮的情况,担心断了米粮,令百姓无米可食,从而发现蛛丝马迹。康待宾也是走了霉运,遇上了静远。换做他人,还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贼子的野心。”
说道这里,他也是一阵庆幸,此事发现的早,制止的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要是时间一久,康待宾准备的足够充分,在关键致命的时候接杆造反,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也因如此,他更加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错。
若不给镇边统帅自主出兵的权力,等到消息传达长安,而自己再次下令命裴旻出击,一来一回,天晓得要耽搁多少时间。
这军情比救火更加严重,哪里能够耽搁得了半分。
这时又有裴旻的私信传来,李隆基好奇的拿在手上看了看,登时乐得“哈哈”大笑,将信给了高力士道:“你看,静远这算不算公器私用?为了小七小八,他要求朕严惩康待宾、何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