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佳人,裴旻但觉樱唇柔软,幽香扑鼻,一阵意乱情迷。
在后世上大学时,裴旻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倒也不是纯小白菜鸟。但娇陈的美,即便后世电视电影屏幕上的那些大明星都未必比及得上,更别说是他人。
娇陈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只觉得脑子一懵,但觉于理不合,心却渐渐软了,带着几分生涩的回应着,心中胡思乱想,想着若裴旻忍不住,想要了自己,自己是给呢,还是不给?
裴旻亲吻了娇陈,大动,却没有得寸进尺。
换做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裴旻哪里会顾忌那么多,早已挺枪上马,干个痛快。
古代却是不同,他与娇陈虽然互定终身,但名分未定,共处一室,以有瓜田李下之嫌。若再白日宣淫,与他而言,倒是无妨。可娇陈毕竟是个姑娘家,裴旻是真心爱她怜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而给她留下不好的话柄。
娇陈见裴旻适可而止,知他敬自己,更是高兴,将脑袋轻靠胸膛,说着贴心的情话。
裴旻把玩着娇陈柔顺的发丝道:“等会我去教坊司,将你的户籍取来消了,选个良辰吉日,再让媒婆来与你定下契书,只是有些委屈你了……”
娇陈抬起头来,说道:“裴郎待妾身如此,何来委屈一说。”
古人在礼教上尤为严苛,只有明媒正娶的正室才有婚书字约,纳妾是有字约,但不是婚书,而是契书。所谓契书,就跟主仆的契约差不了多少。
裴旻虽觉委屈了娇陈,但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贸然的挑衅礼法规矩,何况是他。
娇陈却毫不觉得委屈,比起那些连契书都没有,随手给富贵人家送人的“姐妹”,她以很满足了。
两人温存近乎大半时辰,娇陈见时近正午,留着裴旻吃午饭。
裴旻也想尝尝娇陈的手艺,笑着应了下来。
裴旻自小到大都没有下过厨房,也没去凑热闹,只是看着忙碌的娇陈,心底有着一股温馨的感觉。
不过小半时辰,娇陈以做好了简单的四样小菜,有鱼有肉还有新鲜的蔓青、韭黄。
裴旻在娇陈期盼的目光下,逐一尝了尝菜式,味道尚可,比不上裴府里聘请来的厨师,却也咸淡适宜。有了爱心加成,裴旻也不吝啬赞美之言,吃的极其痛快。
饱餐过后,裴旻没有在娇陈家中多呆,先去了一趟锦绣坊,拜谢了热心相助的紫沁姑娘,若无心细的紫沁发现了杀手谢的行踪,事情定会闹得不得收拾的地步。
裴旻为人处世向来是人敬三分,我还一丈。紫沁帮他大忙,这恩情不得不还。
紫沁看着面前的裴旻,心底游移不定,好一会儿才道:“公子好意,妾身心领了。原来是有一事,想要公子相助,可现在锦绣坊遭逢危难,妾身却走不开了。”
原来经过昨日一事,锦绣坊死了一个胡姬,雍州府衙的介入,还有薛王李隆业给挟持,各种情况一起发生。上面是避讳不言。可下面却一味的捕风捉影,将事情吹嘘了格外严重,有着各种夸张的版本。尤其是锦绣坊这些年因为有第一名伶娇陈坐镇,又有紫沁、小青、红玉这些多才多艺能歌能舞的台柱,在平康坊中独树一帜,日进金斗,早已引得同行眼红忌妒。
这锦绣坊有难,难免落井下石。娇陈又恰逢其时的退隐,雪上加霜。
紫沁作为仅次于娇陈的台柱,她也想与娇陈一样,给自己赎个自由身,在锦绣坊挂了名。趁着年青,找个可靠的人嫁了。
只是她跟娇陈不一样,娇陈本是良人给卖到青楼的,有自由赎身的权力,而她是家人犯罪,给贬为官妓,没有自主权,需要有一颇有地位的人,帮着跟教坊司说个情。昨日特地让娇陈通知裴旻,也存着这个私心。
裴旻了解因由,对于紫沁不免生出些许敬意,颔首道:“紫沁姑娘有如此义气,旻深感敬佩。旻在长安略有薄面,若真有什么事情,可以请人至我府上寻我,能够相助之处,绝不推迟。”
留下了这个承诺,裴旻直接前往了教坊司改了娇陈的贱籍。以他现在的权势,本是派人说一句话的事,如今他亲临,教坊司哪敢怠慢,直接批了下来。
裴旻不懂黄历,托人算了一算,十月十一为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