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肾的这种思维，方牧早已经见怪不怪，要论骚操作，还得看肾啊。
这两个女的留下就留下，距离死乡开启没多久，留也留不了多久时间。
虎山观一门，所用的传承也是很特殊的，主要是类似于度化。
在人死之后没多久，还没有变成厉鬼之前，就将其怨念抽离度化。
说是抽离，其实就是加之于自身，所以虎山观的传人必须要心性入镜。
哪怕有一丝丝的杂念，都会让悬念反噬自身，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而有一部分怨念，度化的过程中有极小概率化为灵，也就是虎玉这种奇怪的状态。
虽然虎山观的能力看似没有多高战斗力，但是方牧对于死乡知之甚少，说不定洪灵的能力能够起到作用。
方牧想通了这些，让这两人留下，也觉得舒坦了许多。
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各家各户也都开始准备晚饭。
虎玉似乎是想要表现自己，或者说是想要表现她们两个，让方牧知道留在这里不是白吃的，急匆匆的从冰箱拿了一些菜，二话不说就进了厨房。
对此，方牧并不在意。
有免费的劳力使用，不用白不用。
当然，他并没有肾的那种奇怪想法。
即使现在的虎玉看起来妩媚动人，方牧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他是见过虎玉真身的，那是一只威猛高大的母老虎。
【肾表示现在是人形，完全可以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肾进化成了这种品味，但方牧觉得有的时候不当人可以，当兽确实不行。
虎玉离开之后，客厅就只剩方牧和洪灵，显得有些尴尬。
洪灵坐在沙发上，双手死死攥住衣角，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作为社恐，洪灵最担心的就是两个人相处，尤其是和陌生人坐在一个房间。
凡是不善于社交的人，都会面临这个难题。
如果人多，至少在三个以上，那么一切都很正常，毕竟少说两句话或者东说一句西说一句，气氛也能够完美的把握。
可一旦只剩两个人时，说话就会显得很拘束，会陷入一种状态，谈上两句就会莫名的长时间沉默。
现在洪灵觉得自己就处于这种状态，几次想要张口，又担心说的话引发不好的后果。
这样担心来担心去，她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陷入更加深层次的恐慌中。
方牧不是社恐，也不是社牛，最多只能算是个普通社交类型。
对于拘束的洪灵，方牧也觉得打不开话匣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翻看着手机。
洪灵见到方牧拿出手机之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时不时的往这边看一看，好像在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
但是只是看上一眼，又急急忙忙的缩回头，生怕多看一眼引起不好的效果。
方牧当然能够感受得到洪灵的目光，无奈的放下水杯，晃了晃手机，道:“你看这个手机干什么？”
洪灵被吓了一跳，仿佛受惊的兔子，从衣服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磕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我没见过这么大的手机，所以……所以有点好奇。”
在洪灵手上，捏着一个小巧的老人机，还是粉红色的。
方牧一愣，都啥时代了，年轻人还有用老人机的。
似乎是察觉到方牧诧异的目光，洪灵小心翼翼的将手机递了过去，好像非常宝贝似的。
方牧面无表情的道:“干什么？”
“这是我过生日的时候，虎玉给我买的。”洪灵期待的道:“当时花了不少钱呢，我们卖了很多竹笋才买下来的，我们能交换着看一看吗？”
她的表情很天真，又很期待。
方牧满头黑线，把手机递了过去，却没有接过洪灵的手机，道:“你拿去看吧。”
洪灵高兴的耶了一声，把自己的小手机放进兜里，把方牧的手机拿了过来，学着方牧的样子，在上面滑动着，动作却很僵硬，显然没有操作过。
方牧哪能看不出来，正准备上前指点一下，突然发现洪灵把手指点到了某个视频软件。
“等等！”
见到这一幕，方牧眼睛都直了，正准备上前阻止，可是为时已晚。
“嗯……嗯嗯……”
悠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不要误会，并不是某种小视频，而是名为某某堂堂的歌曲。
这是首正经的歌曲，就是开头的音乐不太适合外放，外放出来的话，很容易出现社死的情况。
这并不是方牧下载的，是视频软件的推荐。
像这种视频软件，每天都会推荐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巧不巧的被洪灵点开了。
洪灵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的点着手机，但是越点越不对劲，反而把音量提高了。
正在厨房忙活的虎玉探出头来，奇怪的看了客厅一眼。
“你们在干嘛呢？”虎玉很疑惑的道:“这声音怎么听着……听着……”
说着说着，她也觉得不对劲了，脸同样红了，飞快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方牧满头黑线，把手机抢了过来，道:“别乱点。”
洪灵被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方牧见到洪灵道歉的样子，无语道:“不用道歉，我又没骂你，行了，安静的坐下来吧。”
对于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她这波操作有问题吧，又没问题，说没问题吧，问题却很大。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两人之间陷入更长的沉默。
【肾:原来牧哥喜欢病娇类型的，这麻烦大了，我不太喜欢啊，不行，更改一下自己的属性，毕竟我是要以牧哥为标杆的肾。】
【大脑:以牧哥为标杆？牧哥可没有你说的那种癖好。】
【肾:男人和肾的问题，你懂个屁！】
【大脑:你小子飘了，是吧？】
……
寂静的客厅里，方牧却能感觉得到体内闹哄哄的器官。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虎玉端着菜上了桌子。
当方牧看到桌子上摆着的菜肴时，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虎玉，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
五菜一汤，香气袅袅，扑鼻而来。
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虎玉递过来一双筷子，道:“阁下尝一尝吧。”
方牧夹起其中一道红烧肉，送入嘴里，片刻后竖起了大拇指:“真不错。”
肥肉入口即化，瘦肉精道而又不老，味道刚刚好。
虎玉温柔的笑道:“我们做守护灵的，就是要保证虎山观传人的衣食住行，无论是吃还是其他的，我们都要给她们带来最完美的体验。”
方牧拍了拍手，道:“从今天起，你们安心的住下，但是要保证一日三餐，对了，这点钱你先用着，专门来买菜。”
民以食为天，有好吃的不吃，那是傻子。
【肾:会做菜的老虎妹，越来越完美，牧哥，这你都能忍得住？】
【胃:哎，你别说，真好吃哎，我觉得我都要融化了。】
【嘴:果然，我开始不相信肾哥，但是现在我只想说，肾哥永远的神。】
【鼻子:这……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其他器官:这几个在说什么？它们是不是尝到什么好处了？】
没有直观感受到菜肴的美味，其他器官表示不了解。
方牧直接无视了这几个刺头的话，专心对付面前的饭菜。
虎玉贴心的给方牧和洪灵盛了一碗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还开始吃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很快，方牧也觉得吃的很爽。
吃完饭之后，虎玉就去收拾了。
方牧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双脚靠在茶几上。
洪灵窝在沙发的一角，摸着小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对了。”方牧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洪灵，道:“你和虎玉是什么实力？”
洪灵一愣，下意识的道:“虎玉是通识八藏，我是通识七藏。”
方牧闻言，摸了摸下巴，道:“虎玉我知道，她能变成老虎，肉身强度也挺不错的，你的战斗力是怎么表现的呢？”
洪灵歪了歪头，好像在思考，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她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把长剑出现在手中。
这把剑是用白玉做成，上面还有镂空的花纹，没开锋，却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洪灵舞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道:“山岳破邪剑，防御无双，攻击……攻击……为……”
后面的声音很小，方牧听的不是太清楚。
“什么？”方牧问了一句。
洪灵红着脸，道:“攻击几乎没有。”
方牧嘴角微微抽搐，道:“你是在开玩笑吗？”
洪灵羞愧的低下头，很确定的点了点脑袋:“有攻击力，但是特别小。”
方牧以手抚额，无奈的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另外一边，虎玉收拾完了，刚从厨房出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瞬间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虎玉把腰间的围裙解下来，放在一边，解释道:“虎山观的传人只有到达九藏境界，才能唤醒山岳破邪剑的攻击能力，那时攻击和防御能够达到平衡，在此之前，为了保护她，这把剑只能防御。”
说到这里，好像为了补充，虎玉紧接着接了一句:“防御确实很强。”
方牧喝了一口水，沉吟道:“很快就要进入死乡，所以我要了解一下你的能力，你展示一下吧，防御到底有多强。”
洪灵想了想，道:“要不……你打我一下，这样我也知道怎么防御呀。”
方牧抬起手，道:“那我来了。”
“等等，等等。”虎玉见到方牧身上已经出现黑红色的龙鳞和如玉的骨甲，赶紧上前两步，制止道:“您不能出手啊，您出手的话她就没了，再强的防御力也有一个极限，她现在只有七藏的实力。”
方牧放下手，思考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如果他出手的话，中间要是没有控制好节奏，容易把洪灵直接打死。
方牧扫了虎玉一眼，道:“那你来。”
他不好出手，不代表虎玉不好出手。
按照洪灵的说法，虎玉应该是八藏的境界，洪灵是七藏，两者相差不远，可以试验一下，方牧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虎玉连忙点头，抬起自己的右手，白皙的手臂瞬间变出了厚实的黄色皮毛，同时手掌变作虎掌的样子。
“我要开始了。”
一股强大的气势在虎玉身上流转，虎玉提醒了一声。
洪灵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手中的玉剑挽了一个剑花，看着很漂亮，在剑花出现之后，洪灵身上突然腾起一道土黄色的光芒。
“嗬！”
虎玉大喝一声，右爪朝着洪灵的胸口抓去。
“轰！”
沉闷的声音传来，却和方牧所想的不一样。
方牧本以为是土黄色的光芒直接格挡，没想到洪灵做了一个动作。
在虎玉的右爪靠近之前，洪灵将长剑挡在胸口的位置，虎玉的右爪直接碰触到玉剑。
洪灵身上的土黄色光芒微微一亮，紧接着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虎玉却倒退了两步，手臂开始微微的颤抖。
“呀！你没事吧！”
见到这个情况，洪灵赶紧收起山岳破邪剑，跑到虎玉面前，将虎玉拉了起来。
虎玉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这反震的力道有点大。”
她看向方牧的位置，眼中带着疑惑。
刚才她是为了展示防御的能力。所以攻击确实是尽全力攻击的，毕竟她们两个生活了这么久，很清楚红灵的实力。
虎玉问道:“阁下看清楚了吗？”
方牧摇头道:“看清楚了，但是没看懂。”
虎玉一愣，整个人呆若木鸡，搞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方牧指了指自己，道:“你用刚才的攻击力度打我一下试试，我就能测得准了。”
虎玉听到这句话，更加懵了。
全力一下打出去，就算对方实力高强，要是真的不躲不避的话，会造成大麻烦的。
虎玉很清楚自己的肉身强度，哪怕她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也担心这一拳下去会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真的要这样测试吗？我担心会……”
有些事提前要解释清楚，不然的话，闹出误会就不好了。
方牧摆了摆手，道:“不用担心，你直接打就是了，用你最强的力道打下来。”
虎玉还是有些纠结，但是见到方牧很确信的样子，犹犹豫豫地举起拳头:“我真的全力出手啊。”
方牧点头道:“来吧。”
虎玉咬了咬牙，又大喝了一声，手中的爪子朝着方牧胸口拍去。
“轰！”
又是一声巨大的响动，不过这次除了这响动声之外，还伴随着虎玉的呼痛声。
“痛痛痛痛痛……”
虎玉在原蹦蹦跳跳，时不时还甩一下手，好像非常难受的样子。
刚才那一早她是全力出手的，但是拍在对方身上，就好像拍在了一座山上，根本就溅不起一丝一毫的水花，甚至那巨大的反正之力，让她的手差点废了。
过了好一会儿，虎玉才恢复过来，满脸震惊的看着方牧。
“太强了！”
她知道方牧很强，甚至在内心做了一个很高的标准，但是没想到今天的测试，得出这个所谓的标准还是太低了，至少得拔高几个高度才能达到。
这是怪物吗？
这种身体素质简直是非人类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可怕了。
方牧皱了皱眉，拍了拍胸口，很认真的道:“你的攻击力确实不错，竟然让我感觉到了一丝针扎似的痛。”
虎玉差点栽倒在地，这到底算是夸赞，还是在反向的秀他自己？
她当然不知道，能够得到方牧这样的评价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毕竟让他感觉到了痛感，虽然这种痛感只是一闪即逝。
方牧坐回沙发上，想着洪灵两女的能力，感觉还是能够起到作用。
尤其是洪灵，除了防御的那把剑之外，还有度化的能力，尤其是在特殊情况下，也许能起到特殊的效果。
方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早着呢，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
洪灵一直在盯着客厅中的电视，好像非常兴奋。
方牧奇怪的道:“难不成她连电视也没有见过吗？”
虎玉颇为无奈的道:“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虎山观的传人实在是太过单纯，如果让她过多接触外界，难免会产生污染，所以我就只能这样了，而且我们不能赚太多的钱，怕引起注意。”
方牧表示了解，道:“你教她怎么使用电视机吧，声音别开太大。”
作为一个现代青年，谁有空去看电视啊？要么就是玩手机，要么就是在加班，方牧对此也不感兴趣，直接回了屋子。
【肾:呜呜呜，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身体素质也好，我要泡这个老虎妹，牧哥，给个机会啊……】
方牧啪的一下把门关上，无视了肾的想法，开始躺在床上玩手机。
客厅中，虎玉教给洪灵具体的使用方法之后，脸上带着一丝忧愁。
这次死乡开启，机缘是肯定有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带着洪灵过来，但是相应的危险也有很多。
虎玉轻松了摸摸洪灵的脑袋，道:“如果在里面发生危险的话，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
洪灵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好像根本没听清楚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的点头答应。
虎玉叹了口气，坐在沙发旁，安静的待着。
空旷的客厅中，只剩下两女看着电视，一个是认真的在看，另外一个却在想着其他事。
……
翌日。
方牧起了个大早，当他来到客厅之后，看到两个女人还在沙发上坐着，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颇为头疼。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两个人居然能够看一晚上的电视，而且现在播放的是一部动画片。
就连动画片都能看的这么入神，这是方牧没想到的。
方牧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了，准确的说，只是吸引了虎玉的注意。
洪灵好像已经沉迷到电视机里面，根本就听不到声音。
虎玉疑惑地道:“早上好，刚才是……”
方牧抬头看着天花板，理所当然的道:“家里没菜了，待会儿是吃早饭的时候了。”
物尽其用，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虎玉恍然道:“我早就出去把菜买好了，早餐也已经做好了，正放在厨房里面加热，就等着你起床之后吃了。”
方牧呃了一声，眼睛陡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