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p>

有些租一栋楼，金碧辉煌、时尚商务......</p>

有些推一个车，断码皮鞋、进口包包......</p>

但像姜守勤这样——</p>

直接铺一块白布在地上，一个瓮，一个勺、五个内壁还挂着水珠的空玻璃瓶、双手高举横拉一块长布——</p>

清风水，神仙喝了都说好，一口价3元尝鲜，仅限前十名。</p>

真是，不多见了。</p>

[守勤，你确定要这样？]</p>

[师兄，你不觉得我这样和比别人比起来，很别致吗？一下子就能够抓住别人的眼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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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正在街头的横椅上盘膝托腮，看着姜守勤的方向。</p>

人来人往，有人驻足留步上下打量，有人嗤笑拍照嘲讽几句......</p>

一小时过去了，没有一单子生意。</p>

姜守勤举高高的手，累了，放下了，放松了后，又举起，又累了，又放下......</p>

如此往复，终是倦了。</p>

看了眼姜守正，尴尬地挠了挠头，盘坐到地上，从身后掏出个碗，放在身前。</p>

然后手在地上蹭了蹭，再往脸上抹了抹。</p>

再低下头，对自己的外形进行了一点微调......</p>

头发黄一点、眼眶凹陷一点、皮肤粗糙一点、嘴唇干燥一点、眉头多些皱纹......</p>

接着，抬起头，端着碗，声音嘶哑，惨兮兮道：</p>

“行行好吧，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p>

[如果一直没生意呢？]</p>

[那我先讨点钱，然后有启动资金后装点门面。]</p>

一小时，又过去了。</p>

碗里，没有钱。</p>

看来，讨饭也不是一个出路。</p>

城里人太冷漠了！</p>

姜守勤再次看了眼姜守正的方向，双手比了个正方形。</p>

姜守正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给你......二维码？</p>

姜守勤长叹了一口气，看来，的确得如同师兄说的，先去发个传单赚点小钱。</p>

有了小钱再买个小推车，然后装点门面后再卖产品。</p>

可是，他真的不想打工。</p>

除了师兄和师姐，谁有能力对他指手画脚？</p>

而且，打工多没前途，他就没有看见网络视频有宣讲打工能发财的。</p>

姜守勤一边收拾，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暗自嘀咕道：</p>

“真是的，我的清风水，这么好的产品，居然没有人来买！”</p>

“实在不行，去找姚倩姐姐吧，她看起来挺喜欢喝的，要不杀个熟？”</p>

“......”</p>

就在姜守勤抱怨世态炎凉、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时候。</p>

哐~</p>

碗里，多了一元钱。</p>

姜守勤抬起头，看了眼给他投钱的人。</p>

是个女的，看起来，和师兄差不多年龄。</p>

“谢谢你，我终于可以有饭吃了。”姜守勤把碗中的钱拿出来，吹了吹，放在口袋里。</p>

“我叫林如，你在卖东西的时候，我就看着你了。”林如在姜守勤身前蹲下，仔细盯着姜守勤，良久后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吸引我的眼？”</p>

这话，没有任何暧昧的成分，就是字面意思。</p>

一早出门的林如，想看看有没有招学生兼职的地方。</p>

无意中看见了姜守勤，自此，发现自己“舍不得”将目光从姜守勤身上撇开。</p>

姜守勤看着林如的眼睛，从瓮里舀出一点水，倒入玻璃瓶中，递给对方。</p>

“喝一口试试。”</p>

林如不明所以地喝了一口，意外的好喝。</p>

接着，她看着姜守勤把那张卷好的布条摊开——</p>

[一口价3元尝鲜。]</p>

“恭喜你是第一个喝的，3块，童叟无欺。”</p>

这林如刚想反驳，却感觉刚刚喝下去的水，变成了一团温热的气，缓缓注入眼中。</p>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再度睁开时，视力似乎有所增长。</p>

她愣了愣，从怀中掏出了属于自己的午饭钱，十五块。</p>

看了几眼，全塞给了姜守勤。</p>

“还要？”姜守勤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