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买个酒，听个响，开心。</p>

有钱，开心。</p>

不用工作就有钱，更开心。</p>

那群穷打工的，呸！他看不上他们！</p>

滋—</p>

啪—</p>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p>

接着，灯光全灭。</p>

“怎么回事啊？”</p>

“怎么停电了啊！”</p>

“搞什么！服务员！”</p>

包厢外的喧闹，让刚刚被吓了一跳的庄高尚放下心来。</p>

“切，那女人选的什么垃圾地方工作，下次等官司赢了，家拆了，我选个高级的，羡慕死他们。”</p>

摸着黑，庄高尚拿着酒杯，抿了一口。</p>

在黑暗中，他让自己的表情淡然下来，扬起头，声音轻蔑：</p>

“堂妹，那女人给你多少钱，你说，我给你双倍。不行不行，这样没照顾到亲戚颜面。”</p>

“可可啊，你堂嫂和我，就是闹着玩的，你看，这案子你就随便应付一下。不行不行，庄可可既然那么做了，就是不顾及亲戚关系了。”</p>

“庄可可！你和我有利害关系！你不能代理闻柔的案件！这样好，这样有气势。我得配上西装，我得雇个人当我的随从......”</p>

说到这，庄高尚乐了：“对对对，就这样！这样显得有排场！电视里，都这样。”</p>

开心地仰头把酒闷了。</p>

果然，喝酒能够让大脑运作的更快。</p>

那些小程序里面推荐的专家说法，果然是正确的。</p>

瞧瞧，多好的思路。</p>

酒杯空了，庄高尚摸着台面找还没被他摔碎的酒瓶。</p>

摸着、摸着......</p>

嗯？</p>

这是什么？</p>

庄高尚试着捏了捏......人手？</p>

这包厢里，不就只有他一个么？！</p>

脑海，刹那空白。</p>

见鬼了？？？</p>

咕噜！</p>

庄高尚哆嗦的缩回手，缓慢而僵硬地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朝着记忆中门口的方向走去。</p>

咔嚓、咔嚓、......</p>

一路上的碎玻璃渣滓，直接扎破了他的脚底。</p>

早知道，不脱鞋了。</p>

一步，又一步。</p>

门口，应该越来越近了。</p>

门缝处的灯光，越来越亮了。</p>

再走几步，就到了。</p>

忍着疼，熬着痛。</p>

庄高尚的面容扭曲着、挣扎着。</p>

额头的汗，一滴又一滴，它们汇聚，低落。</p>

啪嗒~</p>

缓缓抬手，庄高尚摸到了门把手。</p>

冰凉、刺骨。</p>

只要摁下去，拉开门，就能出去了。</p>

“堂哥？”</p>

“嗯？”</p>

庄高尚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