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点了点头。</p>

走到灵堂的时候，里头只紫鹃跟红珊两个人在烧纸钱，见卫瑶卿跟卫君宁过来了，刚要起身，却见卫瑶卿对她们视若未见的经过，而后两记手刀扬起，那两个丫头昏了过去。</p>

和小纨绔一起把紫鹃跟红珊拖到一旁。</p>

“过来！”</p>

虽说一再告诉自己是祖母，没什么好怕的，但临到跟前，卫君宁还是吓的一个哆嗦。</p>

“这是祖母，没什么好怕的。”卫瑶卿说着，拉起了周老夫人的手，“来拉住祖母的手。”</p>

卫君宁站在架住棺材的条凳前，看向棺材内，但见周老夫人脸上擦了铅粉，带着生前最喜欢的那套红宝石头面，深蓝色的云锦刺绣寿衣，脖子里挂了两三圈彩珍珠，栩栩如生。</p>

入手的触感冰凉的让他直发抖。</p>

“这是祖母，没什么好怕的，祖母没死，她只是迷路了，我现在要将她带回来。”卫瑶卿说着拍了拍卫君宁的肩膀：“说祖母回家了。”</p>

“祖母回……回家了！”</p>

“祖母走过七座桥就回不来了！”</p>

“祖母走过七座桥就回不来了！”</p>

“祖母回头看一眼啊！”</p>

“祖母回头看一眼啊！”</p>

……</p>

初时的害怕过后，随着古怪的语调，小纨绔倒越发的不害怕起来，卫瑶卿看着卫君宁脸上不知不觉流满的泪，叹了口气，起身。</p>

拍手，宽大的长袍而起。</p>

“魂兮归来！”</p>

这是最古老的吟唱，漆白的月光下，少女和歌而舞。</p>

“魂兮归来！”</p>

一个转身，狂风卷来，透过窗柩的缝隙，发出尖锐的嗡鸣声，灵堂之内诡异莫名。</p>

少女纵身一跃，宽大的衣袍跨月而过，最后一舞，旋转急下。</p>

“魂兮归来！”</p>

棺材里躺着的老妇人缓缓睁开了双眼，对上了泪眼婆娑的小孙子坐了起来。</p>

“诈尸啦！”</p>

不知何时醒来的红珊一声尖叫，让荣泰苑的喧嚣瞬时蔓延开来，火盆里最后的一张纸钱跳跃几下化作灰烬，三炷香也在此时烧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