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的玉片真多,不会是盗了王侯的墓穴,拆了那金缕玉衣吧?”宋歆和宋涯二人相视一眼,都是如此觉得。
其实宋歆也没亲眼见过金缕玉衣是什么样子,只是再过去的图片里看到过,王侯下葬用玉片和金丝做成衣物,据说可保尸身不腐。
张休阳若是知道他俩在心里这样编排自己,肯定会气的吐血。偷坟掘墓是修道者大忌,他才不会去做,只有那些尸修才会做这种事。
“道友,这第三件事是什么?”张休阳问道。
“这第三件事,道友能否为在下制几张护身的符?”
张休阳一听,这人怎么都是要他做这些简单的事,连忙说道:“好说,道友可是说的金刚符?”
“就是刚才我们打斗,我的宝剑砍不伤你的那种符。”
“哦,是了,我这里这种符有很多,道友要多少?”
“你有多少?”
“还有二十二张。”
“能全给在下吗?”
“这是当然”,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掏出金刚符递给了宋歆。
“请问,这符如何使用?”
“只要用力拍在胸前便可激发,不需灵力。”
“不需灵力?那不是凡人都可以用了?”
“是的,只要凡人将他拍在胸前,也可保一刻钟内,不被刀剑所伤。”
“那多谢张道友了。”宋歆拱手道。他可是见识过这符的威力,自己的宝剑都砍不开。自己的淬体未修炼成熟,还达不到这般强劲的护身效果,这灵符正好可以保证自己在危难时能保全性命。
“如今三件事已做完,在下便告辞了,不过离去之前还有一个疑问,若是道友愿意回答,便回答,若是不愿回答,便可以不答。”
“道友请问。”
“宋道友是如何学到驱使鬼卒的?”
宋歆就知道对方还对此事念念不忘,轻叹一口气,说:“不瞒道友说,并非我能驱使鬼卒,而是鬼卒甘愿被我驱使。这二鬼乃是阴司的黑白将军送于我朋友的鬼仆,他们听我驱使实是因我那朋友所致。只是你我见面时,我见道友咄咄相逼才不愿说出实情。”
“黑白将军?难道是谢,范二位?”
“一名谢必安,一名范无咎。”
张休阳连忙行礼,“原来道友和谢、范二位将军有交情,他们和在下师尊也相识。在下实在唐突之至,还向道友寻衅,实在是不该。”
“我也是偶然识得他们,全是因为我那朋友所致,他二位才对我礼敬有加的。”
“多谢道友既往不咎,今后若有事用得着张某人,道友只管直言。”说罢又拿出一个玉片,道友若要寻在下,只需神识探入玉片,将要说的话传入,张某就会知道。
“那如此,宋歆便收下了。”,他拿着这玉片,心里思忖,“这难道就是修仙小说里常见的传信玉简?又是一片玉,这人肯定是去偷了哪个王公的金缕玉衣了。不然他们这些人成天不劳动,怎么支撑的修炼花销?”
此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宋歆便说,”营中哨骑马上就来,我等还是躲一躲为上。在下还要渡江去,就此告辞了”
“道友要渡江,不如乘我那小船,不必再被渡口士卒盘问。”张休阳说道。
“那甚好,我便随张道友去江边了。”
二人骑马向江边狂奔,马都累得吐了白沫,到了江边一头栽倒,再也起不来了,这时张休阳从地里像个鲤鱼一样跳出来,指了指芦苇中的小船,“二位上船,我渡二位过江。”
宋涯宋歆也不迟疑,马上跳上船,张休阳也不耽搁,摇起撸,那小船走得飞快。很快到了江对岸。几人弃船上岸。
“二位,张某还要回去江南,在下刘备军中还有别的事情,所以后会有期,二位宋兄多保重”。一上岸,张休阳就向宋歆宋涯二人道别。
“张道友请便,我二人也要回江陵复命。”宋歆说道,他二人心里倒还挺欣赏张休阳,当然那偷坟掘墓拿玉片的事除外。虽然没来由的打了一架,但是后来也算交了个朋友,所以也不算太坏。
道别过后,张休阳也不上船,转身跳进水中,使用水遁术过江去了。
二人看了一会,也扭头向着江陵奔去。二人已经失掉了马匹,只能步行。他们日夜兼程,走了一日,终于看到了那座冒着黑烟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