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玄是对了,徐清风确实没带手机。昨晚到青牛观后,徐清风就被一帮师叔伯师兄弟围着讨论今天仪式的细节,然后还搞了两次程序预演,等真玄招待完邦联领导回来,又被他bī着背了一个多iǎ时的祭文,等这些都做完,已经十一点多。本来真玄留他在青牛观住,但徐清风的行李都在云山宾馆,昨晚只换了陶烨给他准备的内衣,外衣没得换,这大热天的,再不换哪见得了人?先去云山宾馆拿套衣服,赶到陶烨那已经是下半夜了,徐清风倒是懂得节制没跟陶烨玩妖jīng打架的游戏,但温泉别墅的情况总得简单介绍下,于是很晚才睡,第二天早晨自然不会醒得太早。醒来一看时间离庆典开始只有不到两iǎ时,而青牛观离这ǐng远,匆匆擦把脸牙都顾不上刷,拿了陶烨的车钥匙赶紧出手机忘在陶烨那了。
徐清风身上的道袍是直接套在便装外面的,出大殿后不管到处是人就一把扯掉,随手扔给一个师侄辈的iǎ道士,然后拔掉发簪也jiā给他,潇洒地甩甩散落下来的头发,背着手一步三摇地往外走去。不想跟那些记者打jiā道,徐清风直奔停车场没去展会现场。
“其他人都没出来,仪式应该还没结束,iǎ师叔怎么走了呢?”一个从分支道观前来观礼的中年道士不解地问道。
“他自己的任务完成了”iǎ道士一脸崇拜地说道,“iǎ师叔很忙的,估计是急着去办别的事。”
中年道士差点没背过气去,今天可来了个副总理,再忙也不能想走就走啊这iǎ师叔——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行事相当随心所**,我辈望尘莫及
车刚开出青牛观徐清风就觉得肚子很饿,这才想起没吃早饭,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了真玄几句,随便找个路边iǎ店祭下五脏庙,钱包和手机一起都丢在陶烨那里,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在车里翻了半天翻出三十多块应该是陶烨用来jiā过路费停车费的零钱,如获至宝,哈哈笑着赶紧找个地方停车,逮住个看上去ǐng干净的汤面馆就冲进去。
面馆是个夫妻店,六张桌子而已,午饭时间还没到,里面没有别的客人,看到徐清风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几口吞下一碗鱼丸面,咂巴着嘴望着空空的面碗发呆,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碗,开面馆的大哥向他媳f-使了个眼朗爽地笑了声说道:“兄弟饿坏了,别急,让你大嫂再上一碗。”
“哦——好,谢谢大哥”徐清风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急忙在-兜里掏啊掏,掏出几张折得皱皱巴巴的纸币,数了数只剩十八块钱,犹豫着说道:“面是二十一碗,我钱——不太够”
“没事没事,这碗面大哥请了”老板笑着把钱推了回来,“兄弟你是唱摇滚的,做这行开头难,等打出名气就好了刚从外地赶来?好好唱,青牛观今年的庙会跟往年不同,来的人特别多,争取一炮打红”
“唱摇滚?”徐清风想我长得像摇滚歌手吗?下意识地mō了下垂落的长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问题在这讪笑着说道:“其实我昨天就到了,今天早晨走得匆忙忘带钱包了,着急往青牛观来早饭也没来得及吃。”懒得去解释自己其实不是摇滚歌手。
“理解理解,来得早才能排上个好场次嘛,哪天演出大哥我去捧场”看来老板实在闲得发慌,不依不饶地继续这个话题。
“大哥,我不是唱歌的,其实——其实我是画画的,画的ōu象画。”被老板bī得没办法,徐清风只好另找说辞,符箓不就是种另类的ōu象画吗?
象画家?嗯——,还真别说,你确实很有画家的气质。兄弟稍等,我让你大嫂给你多加份鱼丸。”老板有点想不明白,一个画ōu象画的跑到青牛观来干什么,只听说青牛观在搞雕刻展,没听说还有画展啊难道是在山前的广场上摆iǎ摊的?真要这样的话,比摇滚歌手更不容易。莫名地为徐清风感到惋惜,凭他这长相这气质,演个偶像剧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什么非要选择最难出头的ōu象画家这条路呢?
老板去后厨加菜,徐清风在苦笑外走进一群十六七岁的iǎ丫头。看到店里有个形象奇特的大帅哥,本来正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iǎ丫头们不由自主地住了嘴,胆子iǎ的想看又不好意思看,胆子大的则多盯了几眼,突然有个iǎ丫头“咦”了一声对一个伙伴说:“你看像不像?”伙伴不解地问道:“像什么?”那iǎ丫头急忙把背包摘下拿出一张图片扬了扬,指指正侧对着她们坐着发呆的徐清风说道:“像不像?”伙伴抢过图片对了下,使劲点着头说道:“很像很像,要不——咱们去问问?”做个手势示意别的伙伴找地方坐下,iǎ心翼翼地走到徐清风身边问道:“请请问您是清风道长吗?”声音是颤抖的,iǎ脸胀得通红。
“你们……我是”徐清风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意识到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追星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