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宫奴(2 / 2)

“梓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些宫女、侍卫都哪去了,身边怎么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难道说他们也想骑到朕的头上了?”

不知什么时候,李晔一个人出现在身后,看到何昱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不禁暴怒喊道。

李晔,严格意义上来说,大唐王朝的第十九位皇帝,今年不过三十多岁,看上去却像是年近五旬的样子。

看着对方震怒的面孔,何昱露出了笑脸,挑起眉头俏皮地安抚道。

“夫君不必动怒,看你不也是一样,身边连个跟随的人都没有,还不是和我同样的心思嘛。”

何昱的声音和笑容,对李晔来说像是灵丹妙药,尤其是那声称呼,似乎面前的二人只是一对平常的夫妻,根本不是天下独尊的皇帝和皇后。

李晔愣了一下,随即爽朗一笑,心中的阴郁也随之消失了几分。

“夫人说的极是,今日终于得些清闲,没有那些烦心的公务,自然不用那些个奴婢跟在身边。看不到他们应该高兴才是,谁知道哪个是被谁安插在宫内的眼线。”

看到自己的丈夫想通,何昱也跟着高兴,两夫妻的日子实在是难熬,简直就是这个皇宫的奴隶一样,无时无刻不被人盯着。

说实话,二人如今还能拥有这样的感情,多亏了当初李晔还是王爷时,两个人便已经成亲。

按照规矩来说,李晔根本不可能当这个皇帝,只是如今时局动荡,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成了大唐的掌舵人。

也正是因此,何昱成为大唐百年之内,第一位正式册封的皇后。

自从李晔坐上那个位置,真的称得上是兢兢业业,只是如今大唐这艘战船船底已经彻底烂透,想要上岸修复都没有那个可能了。

自李晔登基之前,大唐帝国在农民军的打击下已经是分崩离析。

在地方,藩镇林立、军阀割据,在他们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大唐天子,只有各自的地盘和势力。

地方上的权利机构全部被军阀取代,州无刺史、县无令长,地方事务多由武夫处理。

皇宫内也是如此,宦官专权、结党私营,皇帝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摆设、人形玉玺罢了。

为了扭转这种内有权臣、外有强藩的局面,李晔处心积虑,制订出一套适应形势的统治方略。

依靠着几年的精心布置,李晔终于获得可信任的帮手,随之也与杨复恭一系的宦官,彻底撕破了脸皮。

当初也正是因为如此,逼得这些阉人铤而走险,期望通过何昱和李裕,逼迫李晔就范。

幸好吉人自有天相,妻儿有惊无险的躲过这场灾难,否则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不仅如此,甚至还真正的平定了蜀地、讨伐河东,只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和设想的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蜀地用兵虽然消灭了田令孜,但是却最终失去了西川,让另一个军阀趁机崛起,在那里建立了一个独立王国。

河东之役虽然确实削弱了李克用,但是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中央禁军,也是折损大半。

当初对李克用用兵,李晔也是考虑再三,一是因为对方出身沙陀贵族,皇室对其始终不敢有太多的信任。

二是对方曾经兵临长安,逼迫僖宗再度流亡,李晔自己也饱受颠沛之苦。

但最重要的是,当时对朝廷威胁最大的几股势力中,李克用的沙陀军队最强大,如果可以将其彻底臣服,皇室自然会赢得更多的尊严。

最可气的是,当初与朱全忠(朱温)等人组成的联军,损失最重的竟然是自己的禁军,而对方几个节度使,遭受的损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朱全忠等人则坐收渔翁之利,看着皇室受损,本就与河东不和的他们,甚至可能躲在暗处还偷偷乐呢。

皇室接连打了几次败仗,各个军阀对于朝廷完全没有一点的尊重。

更有甚者,身为陇右节度使、陇西郡王的李茂贞,甚至对李晔出言不逊,不仅在信中嘲笑朝廷的软弱,而且直接质问李晔,如果陛下还要逃亡的话,不知会向哪里逃呢。

别说是身为一个皇上,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面对这样的侮辱,恐怕也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不过话又说回了,四面楚歌的皇帝,控制不住情绪又能如何,如今没有兵马、没有钱粮,就连在皇宫这一亩三分地之内,都要小心提防。

好在如今自己的骨血平安无事,让李晔心中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加上每日有皇后在身边宽心,不然或许早已经是走了极端了。

“夫人,听你说的那个扶余,每到冬日的时候,孩童们便会到冰上滑行。以我看来,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两块铁片,就能让人在冰上健步如飞呢?”

何昱莞尔一笑,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对其温柔地说道。

“别说夫君不信,就是我亲眼见过,也是不敢相信,想来今年裕儿也应该可以滑的平稳,不会再摔屁股了。”

“也不知祚儿现在如何,应该每日跟着他的长兄,在学堂中读书呢吧。”

两夫妻像是笼子中的鸟儿一样,目光投向遥远的东北,只能是远远地看着,却是没有能力飞出这座牢笼。

面楚歌的皇帝,控制不住情绪又能如何,如今没有兵马、没有钱粮,就连在皇宫这一亩三分地之内,都要小心提防。

好在如今自己的骨血平安无事,让李晔心中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加上每日有皇后在身边宽心,不然或许早已经是走了极端了。

“夫人,听你说的那个扶余,每到冬日的时候,孩童们便会到冰上滑行。以我看来,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两块铁片,就能让人在冰上健步如飞呢?”

何昱莞尔一笑,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对其温柔地说道。

“别说夫君不信,就是我亲眼见过,也是不敢相信,想来今年裕儿也应该可以滑的平稳,不会再摔屁股了。”

“也不知祚儿现在如何,应该每日跟着他的长兄,在学堂中读书呢吧。”

两夫妻像是笼子中的鸟儿一样,目光投向遥远的东北,只能是远远地看着,却是没有能力飞出这座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