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翻转着手里的竹竿，使鱼的另一面被烘烤，道：“是吗？那她为什么没有一剑杀了你？反而是被你逼得无路可走？”

梓阳倒也没解释太多，他道：“你不会是专门为了打趣我而来吧？”

“还有！你的心情不错，是找到人给你续命了吗？”

老者出言夸赞道：“哟！你小子的耳朵还挺灵的嘛，这都能听得出来？”

梓阳冷着脸回答道：“钓鱼佬，你不会觉得我眼瞎了，耳朵也跟着聋了吧？”

站在不远处的贾绝生看到梓阳跟老者闲谈，丝毫没有露出卑微之相，他忍不住对一旁的关阅说道：“梓阳跟他认识吗？”

关阅也是有些纳闷，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啊。那老家伙深不可测，梓阳在他面前毫无惧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梓阳的言语，老者甚是无辜道：“你眼睛瞎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干嘛对我一直抱有敌意啊？再说了，我临走时曾提醒过你，你自己没本事还不听劝，才遭此横祸。”

沉默半晌的梓阳突然问道：“你认识她？”

老者摇头道：“不认识。但我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不然，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他见梓阳不言，继续说道：“你能在她剑下留得一条命，已经是走运了。”

梓阳右手搭在剑柄上，指尖摩挲着剑柄，问道：“她自称剑神，你又是什么神？”

“神？”老者故作吃惊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正如你所言，我就是一个钓鱼的，也就能捏一捏你们这些年轻人，对上那种级别的人物，我想都不敢想。”

“果然，你知道她。”通过跟老者的谈话，梓阳更加确信，他肯定认识那位以神自称的女子。

老者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他道：“你看你看，又扯远了不是？咱们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相遇，那都是缘分，扯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看到没有，我这还给你们带鱼来了，这可是我刚钓的鱼，鲜着呢！”

“对了，你看不见，不过没事，待会你尝尝这鱼，吃完保证能给你那半边脸消肿。”

梓阳见对方不想说，他也没再继续问下去，道：“先说好，这雨停了我们就走，到时你别跟着。”

老者道：“我说小子，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会以为我是在跟踪你们吧？”

“我跟着你们做什么？你们又能给我什么？我饿了就吃，吃了就睡，无忧无虑。”

恰在这时，一股刺鼻的糊味传来，梓阳挺起鼻尖嗅了嗅，道：“我怎么闻到一股糊味？鱼是不是。。。。。。”

“这你就不懂了。”老者哈哈一笑，详细说道：“小子，这鱼啊，就是要烤得糊一点才好吃，外酥里嫩嘛。”

“是吗？”梓阳半信半疑道：“我记得上次的鱼好像没烤糊啊。”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老者又露出了他猥琐的笑容，道：“你不搞点花样，哪有兴致啊？”

“嗯？”梓阳从鼻腔内发出一道质疑之音。

老者嘿嘿笑道：“你一时听不懂也很正常，毕竟，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m.

“。。。。。。”话说到这儿，梓阳也是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老者扭头望向贾绝生跟关阅，冲着二人挥手道：“哎，那边那两小子，你们也别像门神一样在那边傻站着了，赶紧过来吧，这鱼都烤好了。”

贾绝生与关阅来到梓阳身旁，面对热情的老者，二人还是有些拘谨。

老者咬下一口鱼肉嚼了嚼，很是满意地点头道：“咸辣正好！吃起来也很有嚼劲，你们倒是有福了。”

眼见贾绝生与关阅盯着他未动，老者立即说道：“你们别光看着我吃啊，来来来，拿去吃，拿去吃。”

面对老者递来的鱼，贾绝生跟关阅都未敢伸手去接，前者稍显尴尬地看向梓阳，道：“梓阳。。。。。。”

梓阳理所应当道：“反正这鱼都烤熟了，尝尝嘛，怕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二人才伸手接过烤鱼，贾绝生赶忙取出一壶酒递给老者，态度极为恭敬道：“前辈，喝酒。”

“这不挺会来事的嘛。”老者笑着接过酒壶，仰面大口喝了起来，之后，老者放下酒壶，抬手指着正在吃烤鱼的梓阳，对贾绝生说道：“上次他要向你一样懂事，怎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梓阳语调古怪地回答道：“是啊，我要是懂事的话，只怕早就被你献祭了吧？”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梓阳一眼，话里有话道：“聪明人是不会被献祭的。”

一只蝙蝠倒挂在石壁上，将山洞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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