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风泽妍也不想以别人的性命无故来换取自己的啊！

即便将来真成了一国之皇，也不能这么干啊！

见她眼底的落寞，公子澈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在我们相识的第一个雨夜，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在心中默默地想：‘这么漂亮的姑娘，将来若是成了我的娘子该有多好。’”

公子澈的眼神热烈而专注，让风泽妍有一些愣神。他说的，会是真的吗？

“只是，那两日，你身体不适，从未正眼看我一次。害得我也不敢与你说话，只能偷偷地乘你睡着后帮你掖紧被子。”

风泽妍眸光微动，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一些往事，心中有几分彷徨。

“你可知道，刚才你在陛下面前说你愿意嫁给我，我心里有多高兴！即便我知道，这并非是出于你对我的真心，而是对于昨夜的无奈，又或者是对其他许多事的折中之选。”

被戳中心事，风泽妍眼神忽然有些闪躲，不看直视他爱得炽热的眼。

“如果，你的性命不止一年，你还会愿意嫁给我吗？”

双眼神是如此真挚，让她不忍心继续骗他。

是啊，那样的话，她还会选择他吗？

还能活好几十年的风泽妍，想必是会花上一辈子的精力，努力周旋在各个世家的漩涡之间，想尽办法让它们达成一种巧妙平衡的吧。

而不是选择一个与任何世家都不沾边的公子澈，做出保持现状的中庸选择。

选公子澈最大的好处，就是在她亡故之后，可以让任何世家都不能以她鳏夫的名义，沾得皇家任何好处。

但回想起早上那个温暖的怀抱，挡在她身前的高大背影，风泽妍心中又贪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