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五万我收了。”大伟见周军态度坚决,于是点了点头,让光头青年将那一网兜的法郎拿了过来,放在了桌面上后望着赵东升说道,“要不要赌一把?你赢了的话这五万拿走,输了的话把名字告诉我。”</p>
“赌什么?”赵东升见大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后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可是价值五万华币的法郎,他真的不愿意就这么给了大伟,因为到了巴黎再换钱可没有京城这么方便了。</p>
“很简单,她的胸罩是什么颜色的。”大伟微微一笑,瞅了一眼坐在边上的一名穿着红毛衣的漂亮女孩,笑着向赵东升说道。</p>
听闻此言,现场的人不由得跟着一阵起哄,那名穿着红毛衣的女孩脸颊唰一下就红了。</p>
赵东升的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大伟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刁,这个颜色还真的不好猜。</p>
“给你一个提示,红色、黑色和白色,你可以从三个里面选出来一个,至于能不能猜对,那么就要靠你的运气了。”大伟见赵东升陷入了沉默中,于是大方地说道,笑眯眯地望着赵东升。</p>
赵东升闻言,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他可不认为大伟有这么好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因为大伟的这个提示看起来好像给他指明了猜测的方向,可是仔细一想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大伟什么都没说,因为大伟并没有确定地告诉他红毛衣女孩戴的文胸颜色是那三个颜色中的一个。</p>
很显然,大伟给他这个提示是个阴谋,是要诱导他的思路往错误的方向发展。</p>
“难道,她没有戴文胸?”望着笑容满面的大伟,一个念头猛然闪现在了赵东升的脑海里,使得他不由得看向了红毛衣女孩。</p>
现在是四月初,京城的天气还很冷,人们穿得衣服普遍比较厚,赵东升根本就无法从红毛衣女孩的衣着上判断出她有没有戴文胸。</p>
“有这么难猜吗?”大伟见赵东升盯着红毛衣女孩看,于是笑着调笑道,“要不要让她脱了衣服让你看?”</p>
屋里的人闻言顿时一阵哄笑,红毛衣女孩脸上的神色更加尴尬。</p>
“她没有戴文胸,你让我怎么猜颜色?”赵东升感觉大伟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于是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望向了大伟。</p>
“厉害,这都能被你猜到了。”听闻此言,大伟不由得怔了一下,显得十分意外,随后起身拍着巴掌说道。</p>
大伟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喜欢肚兜,所以与他交往的女人都没有戴文胸,而是穿肚兜,他刚才是故意误导赵东升,没想到得不偿失,反而被赵东升给看出了端倪。</p>
“我们可以走了吧。”赵东升暗自松了一口气,沉声说道。</p>
他刚才并不能确定红毛衣女孩有没有戴文胸,或许红毛衣女孩戴了其它颜色的文胸,经过慎重的考虑后他还是选择了前者,因为他觉得大伟刚才给的提示是在诱导他猜颜色,这样的话红毛衣女孩没有戴文胸的几率就非常大了,因为无论他猜什么颜色都是输的。</p>
“把钱给他。”大伟闻言,冲着身边的光头青年点了一下头,光头青年随即将那一网兜的法郎递给了赵东升。</p>
“我是河东省黄州市电器厂的厂长赵东升,有机会的话,欢迎来黄州做客。”赵东升接过网兜后向大伟点了一下头,领着周军、孙雅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前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身向大伟表明了身份,然后离开了房间。</p>
“大伟,要不要干了这个小子,把钱拿回来。”光头青年见状,低声问大伟,想从这里拿走钱可没有那么容易。</p>
“一点儿小钱,何必计较,来,大家打牌。”大伟闻言摇了摇头,笑着冲着在座的人招了一声,继续打起了麻将,他觉得赵东升这个人挺有意思的,竟然自报了家门,一点儿也不怕他去找麻烦。</p>
赵东升当然不怕大伟去找麻烦,因为大伟是一个聪明人,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这样的话才能更好地各取所需,而且这个大伟一看就是背景深厚的公子哥,结交这种公子哥的话,到京城办事的话无疑会方便许多。</p>
“赵老大,你怎么那个女人没戴文胸的?”乘坐出租车回办事处的路上,周军狐疑地问赵东升,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p>
“那个大伟绝对不会好心给提示的,他是在误导我。”赵东升闻言微微一笑,向周军说道,“我并不知道那个女孩的情况,只不过猜了一种最大的可能性而已。”</p>
“猜的。”周军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可绝对猜不出来。</p>
回到办事处后,周军将自己的房间给了孙雅,他自己则和赵东升挤了一晚上。</p>
第二天,在办事处餐厅吃了早饭后,周军给孙雅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她送回了学校,除了赵东升外,谁也不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p>
下午两点,代表团的人登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飞机将在空中飞行十个小时左右到达巴黎,巴黎的时差比京城晚七个小时,到达巴黎的时候是巴黎当地下午五点左右,这样的话正好赶得上吃晚饭,然后就是休息倒时差,时间安排得正好。</p>
赵东升这次比较幸运,被安排在了头等舱,他将座椅放平,从空姐那里要了一个眼罩戴上,躺在座椅上睡了起来。</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东升被一阵争吵声吵醒,他掀开眼罩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白人正气势汹汹地指着一名瓜子脸空姐在那里大声咒骂着,中年白人的衣服上被泼了一身的果汁,而瓜子脸空姐捂着脸颊,面红耳赤地立在那里瞪着那名中年白人。</p>
中年白人说的是法语,赵东升听得很清楚,他骂的话十分难听,又是婊子又是贱人什么的。</p>
像赵东升一样,头等舱里的乘客被争吵声吸引了,纷纷扭头观望。</p>
很快,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空姐走了过来,像是乘务长,用法语向中年白人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