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着谢璃依都快要哭出来了，只是她在隐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最后才没有真正哭出来。

“我知道，我跟你一样，也不忍心看到她伤心得想哭的表情。”

“但是……”“别唠叨了，若然我真的把她推给了你，她自动投怀送抱，你还会不乐意？”

“我……”康绫一时之间被凌昊哲呛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不到有什么言辞来回击他。

事实上，他作不了声的原因，还是因为凌昊哲所说的话，根本就是事实，是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待凌昊哲把放置在桌面上的满满一杯水都喝光了，康绫才想出什么话来回应他，“没错，你说得对，要是你真的那样做了，我的确会很开心，开心得根本来不及拒绝你。”

顿了顿，他看了眼凌昊哲的脸色，嗯，跟平常一样，毫无变化，于是继续说下去，“但是，事实始终是残酷的，不是吗？小谢她认定她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呀昊哲。就算你把她推给我了，不允许她再跟着你了，她确实听了你的话了，妥协了，那又怎么样？到头来，她的心始终一直放在你身上，永远不会改变，受伤的，不就是我和她吗？不只是我们两人，连你也受到你自己这个决定的伤害，自食其果而已。”

凌昊哲的眉心皱了皱，“这话怎么说？”

“难道，把小谢推给我之后，你就会很乐意吗？”

听到康绫突如其来冒出的这一道问题，凌昊和感到无言以对，只好以哑口无言的方式去回避。他只感觉到，这道问题让他稍微有点压迫感，令自己的心口有些纳闷，喘不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