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枫走了出来，把房门带上，拉着方栩栩往外走了两步之后，才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左手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无比流连，却怎么都抓不住。

方栩栩一眨不眨的看着洛枫，而洛枫却久久不敢与她对视。

谁也没有开口，好像通过眼睛在对方身上找到一切答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不会骗人的。

可是，他们都太疲惫了，眼里除了一片荒凉，什么也看不清。

洛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无力的揉着鼻梁。

方栩栩站定在他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

洛枫最终还是没忍得住，率先开了口，“你怎么会忽然过来？”

“我没想过来。”方栩栩攥了攥拳头，等积蓄够了勇气，这才又缓缓松开拳头，“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来陪我，等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我一直都等不到你。”

方栩栩问他，“如果我不过来，你准备什么时候见我？”

“我不知道。”洛枫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点什么，却还是沉默了。

“好，我们先不提这件事，我知道你做事情一定有你的理由。”方栩栩努力让自己坚强，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温馨保释出来，为什么要来医院看温馨，温馨到底怎么了，你又是怎么了？”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可洛枫一个都无法回答。

他动了动唇角，却什么都不能说，“栩栩，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方栩栩动了动唇瓣，她想笑着看他，可是做不到。

她的心在抖，连声音也在抖，“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吗？还是说，你即将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洛枫你说对不起，你好歹要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