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扬喉头艰涩，“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过去？”

郁小暖却笑了，那笑脸却无比疏离，是一种对待一个陌生人的礼貌微笑，“就当是还清你过去对我的照顾吧，不管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接近我，至少，除了今天，你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

程昊扬上前一步，“小暖对不起。”

郁小暖说，“我不接受。”

程昊扬愣住，“小暖，你……你，说什么？”

郁小暖抬眸，声音飘忽，眼神却无比坚韧，“我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小暖。”程昊扬身体一僵，他曾经想过郁小暖知道这件事后会表现出的各种反应，不原谅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听她这样说，他的心里还是不愿意去接受。

“你可以道歉，但我也可以不接受。我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以戏弄别人为出发点去打赌的人，我们认识的这段时间里，你表现的太好，好的我分不出怎么样的才是真正的你。可不管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我都不会接受道歉。”

程昊扬问，“那你为什么，明知道这一切是我在欺骗你，你为什么还愿意跟我去。”

“我愿意跟你去，演完这最后一场戏，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更不代表我还愿意继续跟你做朋友。”郁小暖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我只是想跟这段荒唐的‘友情’做个了结，今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我会跟你去，我也会让你赢，他们嘲笑我讥讽我瞧不起我都没关系，人总是要经历才会记得痛，才知道我曾经是有多么的蠢，只有这样，才能给我警示，才能逼着我改变。”

郁小暖的每一句话都在嘲讽着自己，可程昊扬却觉得，这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他的心口捅刀子。

她越是善良美好，就显得他更加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