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凰全身筋脉都被大火烧断，使不力气，却是强迫自己背对着她。

他的双眼开始充血，唇的伤口再次裂开，腿和手腕无意识地挣扎，鲜血从体内流出。

云倾抹了抹眼泪，道：“阿凰，对不起……”

怀里的男人不安分的动了动，身体极其虚弱的挣扎不开云倾的怀抱，终究是放弃了，抓住云倾的手，在她手心里留下一行字。

“我没事，娘子，不哭。”

他沾着血渍的手抚摸她的脸颊，去擦她脸颊的泪，却奈何那泪越擦越多。

他在她手心写。

“哭不漂亮了。”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总算让云倾勉强破涕为笑。

因为他听不到，所以云倾只能在他手心写下汉字，好歹他的触觉还并未消失。

“阿凰，《冥志》记载说，当一个魂魄接受地狱刑罚过多，最后便会五感尽失，那样便再也不怕这刑罚了，然后再修炼，便可以留在这冥界，成为冥界的一员，不老不死了，你不会是做这个打算？”

阿凰在云倾的怀里点了点头。

算是承认。

想来阿凰之前让黎城的家丁寻找《冥志》便是为了确定这条“传言”的真实性。

难怪他说要她在黎城等着他回去找自己。

原来他在那个时候便已经打定了主意。

“可是这也太苦了，太疼你，你——”

阿凰在云倾手心里留下一行字，“我忍得住，我已经坚持了那么久，不可能放弃。”

“我陪你！”见阿凰坚定如此，云倾紧紧握住了阿凰的手，又低喃重复一遍：“我陪你！”

“云倾，你是怎么进来的？”阿凰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