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萧夫人离府前一晚,竹园的主人卧室里,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天雨路滑,母亲这个时候出远门,我实在不放心,可我又没办法陪她前往。”
萧达派来的两个婆子可没少嘀咕,话里话外都在表达一个意思,“如果容悦肯尽尽孝心,去送外祖母一程,卫太夫人会走得更安心”。好在萧夫人不是个糊涂的,穆峻还这么小,当娘的,怎么能长期离府?一趟洹城之行,少说也要两个多月。
穆远闻言道:“路上倒没什么,府里的马车结实得很,到洹城的路都是驿道,铺得还算平整,我只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外祖母病危只是幌子,真实目的,不过是把你们母女诓去,再用你们来要挟我。”
“啊?不会吧?”
“你外公的为人,你应该从母亲口里听说过。不是我这个做小辈的不知恭敬,而是他的所作所为……让人恭敬不起来。上次他把母亲砸晕后,带来的人手全被我灭掉了,回去时的车马扈从都是王府派的。那次估计他就恨毒了,可他爪牙全无,只能忍气吞声。回到洹城后,重新招兵买马,自个儿觉得又有了一点底气,这不,又折腾上了。”
“那怎么办?”对极品外公,容悦也很头痛。
穆远摸摸下巴:“这事,如果母亲肯配合,就很好解决。”
“只要我母亲不去洹城,他什么想法都是瞎的。”在容悦看来,这才是从根子上解决问题,不兜揽,不理睬,萧达心眼再多,也拿她们母女没奈何。
穆远微微一笑:“你能说服母亲不去吗?”
容悦低头想了一会,叹息着摇了摇头。自容征过世,萧夫人就没再见过卫太夫人。想念、担忧是免不了的,现在听说她病危,便明知是个陷进,她也会往里闯。
穆远附耳道:“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两人商议定。再找萧夫人通气。去的时候,还怕萧夫人反感,谁知她只略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女婿的方案。
接下来,两人足足忙了半宿,准备礼品,安排人手。检查车辆……
第二天,在王府门口送走萧夫人,容悦打着呵欠回到自己房里,正打算补个眠,谁知又来了拜客,却是消失了大半年之久的长孙兰。
在清晓轩分宾主坐下,长孙兰奉上一堆礼物,语带歉意地说:“因故延迟归期。还请王妃恕罪。”
容悦含笑道:“长孙小姐为本妃之事在外奔波,劳苦功高,何罪之有?”
万寿节过后。长孙兰去外地考察分店。中途来信,说路遇齐天国商队,发现对方大肆采购本地特产,再贩卖到齐天国,利可翻倍,问容悦是否有兴趣把分店开到齐天国去。
楚溟国和齐天国之间隔着一条大江,名沧浪,江阔数百丈,无桥可通,来往货物只能通过船只。江中风高浪急。有翻船之厄,但利益趋使下,仍有不少商旅两边往来。
严谨就是其中一个。
婚后,容悦跟严谨断了联系,只隐约听说,他一直留在庆都没有回返。
收到长孙兰的书信。容悦不免想起了严谨。
严谨能把分店开到庆都去,说明商路基本上是畅通的。如果长孙兰不惧江上风浪,不怕路途遥远,她也没必要阻拦。行商之人,遇水乘船,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长孙兰得到老板的首肯,把收购到的新货交由二掌柜运回,自己带着几个随从依附在齐天国的商队之后去了庆都。
汇报完在那边开分店的情况,再上交账本,长孙兰忽然脸儿红红地低下颈子,细声低语:“其实,属下这次回来,还有件事要请王妃作主。”
“什么事?你尽管说。”
容悦大感诧异,这羞答答的样儿,莫不是有了意中人?若果真如此,倒省了许多麻烦。
长孙兰支支吾吾,她身后的丫环连喜见状,跪下代禀:“求王妃为我家姑娘主婚。”
容悦立时笑开:“真的?那可要恭喜了!”
连喜磕头道:“多谢王妃。”
容悦便问:“你家姑爷是哪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