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笑嗔:“瞎说,爷就是爷,几岁的时候也不会雌雄难辨。”
容悦作势抱拳:“好好,爷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小的时候是小男子汉,但爷不能否认,十三四岁的男孩,若是长相秀气,确实像女孩吧,所以我这样子,也不算稀奇,再说那庾二公子长年在军中,跟女人打交道少,人又正派,不会多想的。”
穆远似笑非笑:“哦,你对庾二的评价倒很好。”
容悦知道他话里有话,心里暗暗警惕,面上却正色道:“据臣妾这两天的观察,庾二公子确实是个正直守礼的规矩人,都说生子肖父,他跟他父亲一样。”又做出一副替主君担忧的样子:“但这样的人,恐怕不好收买。”
她的话很直接,穆远也没再隐藏自己的意图,显然已经认可了容悦与他讨论军国大事的资格:“是人都有弱点,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就好办事了。”
容悦点点头:“臣妾也是抱着结交的想法去的,根据这两日的了解,庾二公子真没什么不良嗜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认识他的时间毕竟太短,日久方知人心。”说到这里,苦恼地皱起眉,手指在椅缘上轻敲,过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转向穆远道:“就像王爷说的,是人就有弱点,他那个,也不能叫弱点,只能叫爱好,臣妾刚刚想到,也许,可以从这方面打开突破口。”
穆远也来了兴趣:“是什么?”
容悦琢磨着、比划着说:“他经常出海,所以最期盼的是,船能做得再大一些,再结实一些,可以承受更大的风浪,可以去更多更远的地方。今天和他聊天时,每次说起海上冒险,说起那乘风破浪的感觉,他就眼睛发亮,但又遗憾船舶不够坚实,这些年,他一直在尝试着改进,可手里缺少能工巧匠,总不能尽如人意。臣妾想,若是王爷能帮他找来这样的能人,不就投其所好了吗?那,有句话,叫宝剑赠英雄,粉红赠佳人,送礼不贵精,贵在贴心,贵在能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他既喜欢造船,我们就帮他造,帮他找来能工巧匠,王爷您说呢?”
穆远颇为意动,却并不接话,而是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让人准备宵夜,你今晚就住这儿吧,以后也别回去了。”
容悦略有些吃惊,马上镇定心神,微笑着说:“我住在这儿会给王爷添麻烦的,理由就不用我再重复了。”
穆远挥挥衣袖:“你放心,跟着本王出来的,都是心腹之人,这里的片言只语都不会传出去,何况云都离平城近两千里,那边不会知道的。”
“可是”,容悦为难起来:“我是以王爷身边的陪读小厮身份跟庾二公子结交的,我住在这里,却是以王妃的身份,上上下下都喊我王妃,平城就这么大,万一被庾家发现,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王爷不会忘了,王爷的正妃乃是庾家女儿吧,王爷带着我在这里逍遥,把庾姐姐丢在云都,明明这里是她的娘家,却不带她过来省亲,这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若因此惹得庾家人反感,就不好办了。”
穆远回身凝视,半晌沉声道:“你到底是真为本王着想,还是压根儿就不想待在本王身边?”
容悦只能陪笑解释:“您英明神武,不用臣妾说,也知道孰轻孰重,臣妾不过一平凡女子而已,若因为臣妾误了王爷的大事,臣妾难辞其咎,王爷的一干忠心部下也不会饶了臣妾。能得王爷亲睐,是臣妾的荣幸,可凡事有利有弊,说到底,臣妾不过是来自小邦的丧父孤女,无财无势,对王爷没有任何助益,若非但不能相帮,反而害王爷树敌,损失其他强援,那些部下们会怎么想?”
穆远低斥道:“尽是借口你逃婚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出来这么久,别的没学会,学会了巧言令色。”
说罢,转身离去,丢给她一个不容拒绝的严峻眼神和隐含威压的声音:“今晚就留下来吧,外面都黑透了,乡下的路不好走,你实在不想住这儿,明早再说。”
容悦不安起来,明早还要再说,今晚怎么办?那人以前可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怎么性骚扰的,今晚让她睡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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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总是停电,先赶着更一章,补昨天的那一章应该到晚上去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