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什么,他倾身靠近,将耳俯过去。
仔细听,才听出她喊的是“爸爸”。
这傻丫头,生病还想着她爸爸。
季斯言摸了摸她的额头,忽然想起,她想的,大概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大抵是她一生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揉了揉阮萌的脑袋,坐在床沿,握住了她的手,给予无言的安慰。
过了一会,她似乎是从噩梦中挣扎出来了,嘴角含着安宁的笑,停止了说话。
他转过头,去搬了张矮椅过来,坐着就近趴在床沿休憩了一会。
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细细密密的投入进来,撒下一层层光线。
阮萌从混沌中醒来,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沉重得厉害。
她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忽然察觉底下躺着的触感不太对。
她的床,是很柔软的啊……
这这这……这是哪?!
她倏然惊醒,睁开眼睛,迷糊的思绪一下子便清楚起来。
“你醒了?”
一道低沉的声线从床边传来,她怔了怔,张嘴:
“哥……哥哥?”
“烧退了。”
他拿手掌覆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额际。
两人的温度差异不大,烧已经退了。
“你怎么回事?自己发烧都不知道?”
季斯言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