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杰特的嘴巴像捞上水的鲇鱼一样、一张一合的而且用颤抖著的手指著自己手中的叉子。**之神极其失望地摇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就是见识浅薄……”
“那……那……那是什么?”杰特的声音颤个不停。
“不是吧!这种东西应该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就是烧烤叉呗!”听完杰特脑海里一片空白几乎马上晕死过去。
“唔唔!像丽娜小妞这种漂亮心火用来烧鸡翼是再好不过的了。”说完这个所谓的神哼著不知名的怪歌流著口水开始用丽娜的熊熊大火烤叉子上那肥美的鸡翼……
此刻杰特却觉得自己的下巴好像断掉了跌在了地上……
经过一秒钟的长时间考虑杰特下了一个非常非常痛苦的决定就是——在对**之神的评价中加上这么一条:“经实践证明狗嘴吐不出象牙!”
好不容易摆脱了不良坏神的纠缠杰特才带著众人在尴尬的气氛中通过了矮人地道回到了离宾达要塞几公里远的偷袭队伍中。
回到队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但杰特不敢停留下令全军拔寨全撤退。毕竟现在这支队伍里面集中了整个军团的三大精锐:北方军团、兽人师团、骑兵团。实在是损失不起啊!
对于丽娜说想去看看父亲以前的旧部属杰特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妥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所以最后还是让她去了。
可是大军走了不到三公里就有侦察兵赶到杰特身旁。
“报告!后方三公里处有追兵!蓝色盔甲大约一万骑。”
“什么?”杰特略一皱眉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但冷静的精光反而更盛了。杰特望向太鹰太鹰郑重地点点头。
“……好吧!本来是送给希曼援军的礼物但现在既然阿洛斯托尔想要就转送给他好了。传令叫梦娜和莉雅依计行事。”
本来被对方大部队追上众官兵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的。但现在听到自己的主帅又有‘礼物’了心里顿时安稳下来而且全都抱著幸灾乐祸的心情准备看好戏了。人就是这样的无论多么勇猛心里都总会或多或少有一点活著就好的心态。所以若是杰特能不动兵刃而退敌于无形之中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部队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转向右方占住了上风的方向。同时有一小队士兵从大部队中分了出去很快就隐没在浓浓的夜色当中……
另一方面阿洛斯托尔也不是吃素的。就在接到退回去的杰特军团人数不足的情报后他就敏感地意识到有问题了。
以他们的机动力是不可能追上自己军团的。参和到包围尼亚哥夫的部队也没有任何战略意义。所以答案也呼之欲出了他要么去袭击补给队要么……
而且他有著一份可以随便进出希曼要塞的能力……想到这里阿洛斯托尔心中涌起一阵恶寒。
确认杰特的战术之后他在去信提醒达卡的同时赶紧挥军赶回去。毕竟由于不排除对方有使用苍鹰来截击信鸽的可能性他对于能否把信送到持保留态度。随后在路上现的信鸽尸体也证实了他的疑虑。
终于在日夜兼程的高行军后他终于在24日凌晨赶到了要塞附近。在得知援军已到要塞没事之后他沉吟了一下由于敌人要攻城所以一定是以轻步兵为主那么以步兵的度即使是第一时间觉事情失败而撤退也无法在天亮前赶到山岳地区。所以他决定让部队入城休息两个小时然后再追击。
很不幸他追上的是杰特的部队……
眼看敌人已经停下来摆出阵势准备迎击了。阿洛斯托尔一声令下将阵型改为突击用的锋矢阵。但就在前锋冲到离杰特军团只有四百米左右的时候杰特的礼物来了……
一团巨型的白色轻雾随风罩向冲锋中的希曼骑士们。本来骑士们仗著自己身上穿的特制盔甲能抵御魔法攻击所以对此并不在意。但刚冲进白雾骑士们就马上感到一股其臭无比并且带有强烈刺激性的气体扑面而至。吸入一口顿时觉得自己呛得不行了。同时眼睛也痛得不得了。
而这时最前面的部队更有数十人惨叫著坠马倒毙。
毒气?不好!阿洛斯托尔心中大骇。
“有毒气!撤退!快撤!”
‘蓝色风暴’果然名不虚传退兵信号一出整支军团就像被堤坝分流的大河一样霎时间半队人马折而向左半队人马折而向右奔出近百米在弓箭的射程外兜了个圈子就往回撤。尽管不少骑士被呛得眼泪直流喉咙疼但近万人的队伍依然丝毫不乱如潮水般退去。
杰特心中暗自赞道:果然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不过赞叹归赞叹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纯洁无比’的笑容。这让他的部下们一起开始为阿洛斯托尔在胸口划十字架。而此时在刚才有骑兵堕马的地方有数十位拿著黑色劲弩的盗贼悄悄地爬了出来……
退走后的阿洛斯托尔果断地下令找最近的水塘洗去脸上的毒物。
跑了一公里左右就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塘了。尽管他多了个心眼让士兵们只是洗脸不喝水。但他还是著了杰特的道。因为士兵可以听命令不喝水但不等于马可以。主人们都在忙著洗脸跑了这么久马儿也渴了于是在没人看管之下马儿都跑到水塘边把嘴浸在水中乱灌一气。结果在士兵们的中毒症状缓解的同时有不少马就开始腹泻了。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又中招了。
但是杰特并没有给他反思的时间因为早就料到对手所在的他在‘蓝色风暴’退出自己视线范围之后就下令主动起攻势了。
在夜色中这支万多人的偷袭队伍尾随敌人后撤的脚步推进到水塘附近。中坚是由五千名步兵组成的钢铁方阵左翼布置的是由兽人组成的第二军团而右翼的三千骑兵则跟步兵保持著同样的度。整支队伍以森然的气势慢慢地向水塘附近的希曼人逼来。而且那让希曼人胆战心惊的白色云雾再次从方阵中冉冉升起。
看到眼前的一切阿洛斯托尔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青白的脸色、被咬得渗血的嘴唇、闪著愤怒光芒的双眼、紧握的铁拳这一切一切让附近的亲兵完全吓得不敢吱声。
忽然他的心绪却有如针芒穿过般抽搐一下。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我为什么要这么笨我的敌人还不够多吗?还要白白将自己最宝贵的战斗力拿去送死?人家已经向我伸出手来我为什么还要去打人家?我真是笨?我真是笨!
忽然在官兵们的愕然中他莫名其妙地狂笑起来。狂放而又带点自嘲的笑声传遍了整支军团。
的确在浩瀚的权力海洋中每一分孤独的流动都有可能擦出希望的火苗。但就是这么一撮小小的火苗就足以照亮无限黯淡的心灵宇宙。
他忽然想通了。
丢下了八百多匹马让失去坐骑的士兵两人一马撤回要塞。然后就在拉洛军团的目送底下近九千名骑兵浩浩荡荡地杀去西北边追赶另外一只猎物去了。
“要想办法通知二王子的人吗?”梦娜问杰特。
“……没有必要……也做不到……”
“商人那边听到我们说拿来对付敌人就免费把东西送给我们了。但士兵那边……我们是不是应该补贴一点薪水给士兵们买双新袜子呢?”梦娜掩著鼻子指向专门运载‘毒气’的马车队。在那里的每辆马车上都放满了堆积如山的……臭袜子还有小半桶用剩的胡椒水。
而站在车旁边的魔法师们正一边用棉球塞著自己略显肿胀的鼻子一边用湿毛巾擦著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