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挽在她老师的洗脑下，早就不相信什么的神啊，还不如相信特异功能，至少是人体激发出来的潜能。

有些新闻上报道的什么七十岁老人抬起卡车为救孙子，为接四楼坠下的孩子，五秒百米，在科学上解释，都是一种激发了自己潜能的表现。

潜能在一瞬间透支之后，人类面对的就是随之而来的死亡，潜能透支某种程度也是基因的崩溃。

“兰斯特，我有一个计划。”她歪了歪头，看着兰斯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晃啊晃。

“嗯。”兰斯特知道她只是需要一个听众，因此露出静静倾听的神色。

“咳咳，兰斯特你先告诉我你对于神灵怎么看。”她轻咳了一声，决定还是再问一下比较保险。她接下去要说的，那在某些崇拜神灵的人眼中，非常大逆不道的行为。

“怎么看？我是不信的，挽挽你不清楚。”兰斯特失笑，“所谓的神灵不过是人们为自己寻找的精神寄托，期望有人能帮他们实现自己做不到的事，崇拜比自己力量更强大的个体。”

这番话有些让秦挽挽惊讶，因为一点也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能说出来的。

无论一个人再怎么样的聪明，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弱点，就是会被时代给局限住。越是蒙昧的时期就越会造成这样的弱点。

她来自文明发达的地球，因此有底气说，她的眼光绝对超前并且具有敏锐的感官，她所做的事情都是被历史所验证过的，不会出现低级错误。

可是兰斯特，倒不是她看不起人鱼。她是见识过诺曼对于人鱼族信仰的神灵的坚持，她要是把刚才的话用来问诺曼，大概一句亵渎神灵的话是跑不掉的。

兰斯特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他以前虽然也不相信神灵，可是也不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看见挽挽一脸惊讶的表情，他心里思考了一下，却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也信仰神灵。”秦挽挽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之前兰斯特说了他不相信，可总是不保险，现在问完，她反而安心多了。

“挽挽，你要说的事情，和神灵有关。”兰斯特沉吟了一会儿，道。

“嗯，而且有很大的关系。”她点头，能把神灵两个字毫无敬意的挂在最边上，也就她和兰斯特了。伊莉他们提起神灵的时候，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兰斯特你说神灵究竟是怎么来的呢？”她抬头仰望着一碧万顷的蓝天，给人好似伸手就触手可及的幻觉。

“究竟是希望让心灵得到安宁的幻想，还是传说中曾经的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只是因为故事发生的时代太过久远，渐渐的也就变成传说中的故事，又或者是故事里的传说。”秦挽挽松开和兰斯特相牵的手，往前一步转了圈旋身望着兰斯特，皱着眉头似乎也有些困惑的样子。

兰斯特看着她，微微颔首，“挽挽，你的答案呢。”

“兽人们，不是把人鱼当做一种传说么。”她想着从老族长哪里听来的故事，如果她和兰斯特不上来，再过伤千百上万年，陆地和海洋最后会走向两个不同分化的极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