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富贵此时脸颊红肿,眼中充斥着血丝:“小城不喜欢你,如果你不生儿子,以后财产就不能分在你头上,我走了你没人照顾怎么办?”
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傻了,李晴眼神呆滞的抽了抽嘴角:“不可能,你知道我有财产,我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你父母留给你的钱是你的,我能给你的是我给你的。”蒋富贵一脸颓废,“小晴,我错了吗?”
李晴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一会怨恨,一会又笑,半晌才冷静下来,慢慢的朝着老葛这边走来:“葛大师,他一定要死吗?”
“你不想他死?”老葛笑着问。
李晴摇头:“现在不想了。”
蒋富贵不可思议的朝着这边看来,走向李晴,两个人四目相对,蒋富贵满是愧疚,相反李晴神色清明,没有怨恨也没有眷念:“蒋富贵,你不要误会,我并不爱你了,两个人的相处需要信任,需要沟通,不是单方面的自以为是的为对方好,你的所作所为只会给我增加负担,可是我很释怀,最起码我的付出不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嫁给你是我的选择,听信梅梅的话没有自己去用心去看是我的错,我不爱你了,那些爱早就在生活中消失殆尽了,我也不恨你,我希望你活着,小城是你唯一的儿子,好好对他,葛大师可以吗?”
“他的命我迟早要取的!”老葛语气生硬没有商量的余地,却在蒋富贵流露出失望之色的时候淡淡道,“不过不急于这一时。”
“谢谢葛大师!”蒋富贵痛哭流涕,李晴则说这已经够了,足够让蒋富贵安排好小城,一场闹剧,终于散场。
等到蒋富贵哭够了,老葛才问李晴关于蒋梅陪送的嫁妆里的娃娃大哥事情,李晴却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惊喜:“那娃娃大哥不是梅梅的陪嫁,当天我去送的,开车的司机送给梅梅的,说时可以求子,一起给的还有一个小棺材,是个文玩手把件儿,我当时觉得不吉利,可是梅梅这东西是升官发财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娃娃大哥的确不是蒋氏自己去求得?”我靠近李晴。
李晴却忌惮的朝后退了几步:“不是,是那个司机给的,因为娃娃大哥是求子的,我以前在天津呆过几年,天津是娃娃大哥兴起的地方,所以有所耳闻,说是在求子方面很灵验,第一年求了娃娃大哥,第二年就能得子,只是要时时供奉着,当时我生子心切就问了几句,司机说只有一个,我虽然失望,可那毕竟是梅梅大婚,就没再追问。”
我露出失望的神色,老葛却抓住了重点:“送婚头车,蒋富贵,你可认识送婚的头车开车的是什么人?”
蒋老板细想之下还真想到了:“头车用的是我的车,不过当时开车的是我的司机,只是他前些年就已经不干了,细想之下还真的是在梅梅结婚之后,怎么了葛大师,有问题吗?”
老葛和我对视,两人均是轻松,这事情终于有了线索,老葛问蒋富贵还能不能联系上当时的司机,蒋富贵点头说可以:“入职公司的时候都有档案,即使纸质的翻不到了应该也有电子存档,只是需要点时间,怎么需要查一下吗?”
“帮我查一下吧。”老葛展颜,“你藏起来的娃娃大哥在哪里?”
蒋富贵听到娃娃大哥,脸色微不可寻的忌惮着,走出冷库,不一会抱着个棕色的木头箱子走了过来,箱子上戴着锁,蒋富贵将箱子放在地上用钥匙开了箱,娃娃大哥漆黑的头发顶露了出来,老葛伸手将娃娃大哥拿出来,只见娃娃大哥咧着嘴笑,眼睛没有温度的盯着前方,脸上有不少皲裂的地方露出红痕,瓦蓝瓦蓝的褂子被红色染了一半,老葛摸了一下红色的地方,将手指送到鼻子边上闻,闷声道:“又是一个血傀儡。”
血傀儡?家里已经有一个碎了的血傀儡了,竟然又碰到一个……
老葛叹着气将娃娃大哥放在了箱子找蒋富贵要了钥匙锁上,并催促他快去查司机的消息,蒋富贵着手去办这件事,临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着李晴,李晴却神色淡淡,等到蒋富贵离开,老葛才走到李晴棺材边上从棺材里拿出刚才扔进去的龟壳拿出一张黄纸,问了李晴的生辰八字用朱砂写上,随后点了火柴将烧成细灰的黄纸灌进乌龟盖子里,给李晴的尸体松了绑,将乌龟盖子塞在李晴的手里:“我只能送你走,不要怪我,人鬼有别,莫要贪恋人世,如果我不送你去转世,你会死的很惨。”
“谢谢您,我已经没有遗憾了”李晴笑着,对着老葛鞠躬,“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