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你我开门见山,你用个什么办法,能让在下迎娶了紫菱,小可确实真心而来。”
“哎呦喂,现在您这样的痴情种子,在我们烟花之地,还真是不多见啊。上次呢,我开出了五千两的价钱,实在是真心实意的,想给我家姑娘找个归宿,可真没多敢要您的。你想想,我养她这么大,吃啊住啊,教她唱歌啊、跳舞啊,哪样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了。我可没赚您的钱啊,后来我问了问我家姑娘,又详细的,把您的家世给她报了过去,哪想到我们姑娘胆小,不敢进你们江湖豪杰的家门。后来晚上,咱们三个不也相互商谈了么,依我看,她确实不想进你费英雄的大门,姐姐我,干着急也没用啊!”
英东听到这里,从带来的银子中拿出了十两,说道:
“张妈妈必然有妙计,这点银子,无论您说成也好,说不成也罢,都算孝敬姐姐你的。”说完,就放到了张妈妈面前。
老鸨子一见到银子,心花怒放,刚想伸手去拿,就又停了下来。眼珠子一转,嘴皮子一努,就问:
“果真事成事败都不怨我?”
英东再道:不会埋怨。
“那好,姐姐就给您费费劲。费公子,您今晚先不要来找紫菱,我呢,也不安排她今天接客,我将费公子的心思,再好好的、掰开了、揉碎了与她说道说道。然后呢,明早,我安排你两人在外头见个面。这样既不喝酒、也不在欢场,你们再好好的倾诉一番心事,等姑娘回来了,我去问问她的意思。这样两天下来,就是块石头,也该松动了,您说是不?”
费英东自是唯老鸨子之命是从,又感谢了几句,道:
“我就住在对面客店,明早,静候张妈妈的佳音。”说完就和形孤走了,张妈眉开眼笑的送客,自不必说。
两人出了寻芳阁,就听形孤道:
“兄弟,你去为她赎身我没有异议。可还是原来哥哥讲的,她要是真心和你过日子,这些银两也花的值得,要是,她只贪图你府中钱财,此女是万万不能娶的。”
英东听后,也觉得十分有理,问:
“那依哥哥所言,怎样才知她是否真心?”
“这样,如果明日你二人见面,你就说,所有积蓄只够为她赎身,两人结为夫妇后,日子只能吃饱穿暖,若是想大富大贵,还需你奋斗数年,看她是否愿意,与你同甘共苦?”
“哥哥说的对啊,我怎不曾想到,明日就按此行事。”英东听后大喜。
这十两银子果真好使,早饭过后,张妈妈就差人送信而来,说是紫菱在城西“宜舍亭”等他,形孤说,自己不方便前去,就让英东一人赴约。
过了约有三个时辰,就看见费英东喜气洋洋的回来了·,形孤忙问事情如何,费英东喝了口水,就言道:
“我与她相见之后,两人互诉衷情。发现她确实心里有我,说这几天都无心接客,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又说那晚之后,早已经把自己当成我的人了。”
形孤点了点头,问,后来呢。
“我当即就表明了决心,说这辈子非她不娶,她虽然迟疑我的江湖身份,可也同意了下来。又说那日,并不是自己不情愿,而是那姓张的贱人,看我答得痛快后,心起贪念。逼迫着紫菱,把她担心江湖仇杀的事情,拿出来扩大宣扬。
紫菱虽是小有担心,并非如老鸨子说的那么严重。实则是老鸨子没安好心,想问我多要点钱财。紫菱还说,老鸨子想要八千两银子,让我心中有数。”
形孤听到这里,就觉得事情蹊跷,道:“
那我让你说的那些话呢。”
“最后,我就按照哥哥说的,讲出了那番说辞,紫菱就说,只要家中有房屋土地,能供二人吃喝足以。”
形孤听后,点了点头,又问:“还有呢。”
“我告诉她,我手中不足一万两银子,要是办成了此事,可能只余下一千两了,以后恐怕是要拮据度日了。然后为了表示真心,就又把那一千两银票送给了她,也告诉她,给她的这一千两作为家用,以后家中,吃穿用度都归她打理。你看怎样?我估摸着,明天就可以接紫菱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