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更担心的是薛明媚,薛明媚会不会被弄死了啊,如果薛明媚死了,手机给了她们,那真是死无对证,别说章冉姚图图没事,就是骆春芳她们也屁事没有啊。

她们为了保住自己,没有什么敢做不敢做,只有权衡轻重,什么杀人这些干不出来。

如果把薛明媚弄死,最多搞一下死亡鉴定,把责任归于骆春芳说是女犯斗殴致死,她们屁事没有。

我更担心了起来,我等会儿要去看看薛明媚。

拿了请假批示,我出了外面,拿到手机后,走去坐车,我才开机,打电话给贺兰婷。

她却不接。

这怎么回事啊表姐,表姐你这不是存心害我吧?

我给她发了信息:表姐,我急死了,我出了外面,看到信息给我这个手机打电话。

车子往市里开,我这是要去哪。

先去看看薛明媚吧,我是可以到监狱医院找薛明媚,但这事指导员的狗腿肯定会报告给指导员。

汇报就汇报吧,让我知道薛明媚安然无恙才安心。

我取了钱,打车去了监狱医院,在楼下买了水果和一些零食饮料之类的上去。

想了想,然后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两个管教在薛明媚病房里,看到我敲门进去,她们都是一愣:“张帆?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姐妹们好啊,我是来探望一下病人的。”

我提着饮料零食的袋子给她们:“你们辛苦了啊,呵呵,这个是楼下买的,一点意思不要介意。”

“张帆,不用那么客气。”她象征性的推了推。

我推给了她。

我看向薛明媚,薛明媚看着我,我安心了。

我把水果放在薛明媚床头,对着那两女管教说:“这个犯人跟我关系还好,我就是来探望探望。”

“我们知道你和她关系好。”有个姐妹笑着起来。

另一个说:“走吧,我们出去,给他们聊聊。”

我呵呵的对她们笑笑。

她们识趣的出去了。

薛明媚问我道:“特地出来看望我吗?”

我在她耳边轻轻说:“是啊,担心你遭遇不测。怎么样你的伤好些没?”

“换了药,也没那么痛了,医生说可能要住院两个月。”

“好吧。你好好保重啊记得。”我把匕首塞进她枕头底下,在她耳边轻轻说,“如果遭遇不测,留着防身,我本想说来这里照顾你,可没办法,她们不让。”

薛明媚道:“别太担心了,这里也全是摄像头。”

“摄像头怎么了,真要做了你,随便在外面找一个人蒙面进来就可以做到。到时候怎么查啊,留着防身吧。实在没办法,我也只能这样子帮你。”压着声音道。

薛明媚举起手缕了缕我的头发,说:“我给你念首诗吧。”

“好啊,既然媚姐那么有兴致。”

她徐徐道:“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这是诗吗?你还来睡我?你写的?”这什么诗的。

“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是一个农村的瘫痪妇女写的,我进来之前,就知道了这么一首诗,以前觉得没什么,后来坐牢后,无聊孤独的时候想起来,这首诗写得很好。”

我虽然心里不同意这首诗有多美的意境,毕竟听到这名字已经觉得俗了,但可能各花入各眼,每首歌每首诗每篇文章对每个人的感觉和震撼都不同的吧。

“好吧,等你出狱了,你要是嫁去外国帅哥,你就穿越大半个地球来睡我吧。”

她笑了笑。

聊了一会儿后,我的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是贺兰婷的。

我急忙挂了,毕竟外面就有指导员的人听着。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她们的影子就在门板下。

“我先走了。”

“嗯。”

“再见了。”

薛明媚眼中尽是不舍。

这辈子打死也不会想到,我和一个女囚犯建立起如此深厚的感情。

出了外面后,我急忙给贺兰婷回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