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道:“你敢动一动,这里的人头就又得少一个。”</p>
山羊胡果然不敢动了,却忽然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无论谁也想不到,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也能骂得出这种话。</p>
紫衣人怒道:“住口!”</p>
山羊胡冷笑道:“我不能动,连骂人都不行?”</p>
紫衣人道:“你是在骂谁?”</p>
山羊胡道:“你听不出我是在骂谁?我再骂给你听听。”</p>
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紫衣人气得连眼睛都红了,弯刀又扬起,忽然间,“嗤”的一响,半截剑锋从他胸口冒出来,鲜血箭一般的喷出来。</p>
只听身后一个人冷冷道:“他管骂人,我管杀人……”</p>
下面的话紫衣人已听不清楚,就在这一瞬间,山羊胡身后的那个白面男人已将剑锋拔出,向下一指,猩红色的鲜血顺着剑尖滴滴答答坠落,在晚风中化作一朵朵细碎的血花!</p>
紫衣人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凝眉向杨大波那边瞥过一个冰冷的眼风。</p>
但,那个套着白色鸡心领T恤,花格子短裤,趿拉着人字拖鞋的男人,此时已经不见了!</p>
他最后听见的,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多人骨头碎裂的声音。</p>
刚被被暴风雨洗刷过的青石板路,还是湿湿的样子,隐隐泛着星光月华的光辉。</p>
月色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面,流光幻影,此时的养元殿,月色更清幽了。</p>
鲜血沿着灿烂如黄金般琉璃瓦流下来,流得很多,流得很快。</p>
十三个神秘的看客,现在都已倒下,已不再有人关心他们的来历身分。</p>
现在其余的看客所关心的,是另一件更神秘,更严重的事——那个有资格与暗龙对战的男人,此刻去了哪里?</p>
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那个酷爱显摆、装B、摆酷的白面男人。</p>
他在冷不防的杀了貌似朋友的山羊胡之后,为什么也会忽然离开这里?</p>
还有,那个白面男人怎么会知道谢天华没死,谢天华既然没死,那么现在究竟在哪里?还有,那个身份神秘莫测的暗龙现在在哪里呢?这其中还稳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p>
一个红面微须的中年男人看了看身旁仰面向天脑门油光锃亮的秃子,忍不住问道:“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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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子摇摇头,道:“这件事你不该问我的。”</p>
中年男人道:“我应该去问谁?”</p>
秃子低眉弄眼的道:“暗龙!”</p>
九月十五,深夜。</p>
杨大波去找谢天华和暗龙了吗?</p>
答案很可能会令他吃惊,他不仅没去,还跑回自己的房间。</p>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哪儿,也懒的去想。整件事情太乱了,比想象中要乱他娘的一千一万倍,乱到令人想下去会头脑爆炸的地步。</p>
杨大波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男人,既然想不出个头绪,那就干脆不要去想,他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他娘的一觉。</p>
然而,世事往往就是如此,有时候你为了找一个人,跑遍全世界也未必能有个结果,而当你累了坐下来的时候,那个人却很可能会过来找你。</p>
江小婉呢?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为杨大波捏着一把汗,长长为这个男人祷告着。</p>
而杨大波则鸦没悄动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里蒙头大睡去了,江小婉要是知道,一定会被这个男人活活气死。</p>
杨大波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很沉。</p>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隐传来了敲门声……</p>
然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个个形容鬼魅的身影便来到了门的里面。</p>
洁白的月光从窗外播撒进来.恰巧照在敲门的这个人脸上。</p>
这是一张世界上最可怖的脸,如果不是真切的摆在那里,任谁也不会想到世界上还有有人的脸长成这样。</p>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一张纸上涂鸦了一张脸,然后虽然用手揉成一团,再丢进尿盆里面,渐渐展开的样子。</p>
第二个走进来的比他也英俊不了多少,一张脸铁青铁青的,没有半点血色,就仿佛被人用质量最次的锅底做了副面具生生罩在他脸上似的。</p>
“你们好像进错门了。”杨大波眼皮不撩的说了句。</p>
好像铁面人的男人说道:“你是杨大波?”</p>
“不错。”</p>
“那我们就没走错。”</p>
“杨大波翻了个身,懒懒的撩起半只眼皮瞧了一下,如果换做别人看到面前这幅诡异到呕血的场面,一定要疯了,但他不仅没有疯,还好像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吧唧下嘴巴,说了句:“人,进门是要敲门的,只有野狗才会不请自来。””</p>
“是吗?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你说话的机会已经不多了。”</p>
“我见过很多爱吹牛的人,不过他们说的话没有一个真正实现的。说吧,你们是哪路人马?”</p>
“有人出钱,想买你的头!”(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