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同意,你会怎么做?”</p>
会怎么做?会怎么做?颜薄云面色扭曲,攥紧了双手,当时的他着火入魔似的,心心念念的都是一团火红的阿缇雅,阿缇雅的一颦一笑就像长了翅膀似的直往他心里钻,若不是墨儿的枪法震慑了他,他,他会不惜怒斥墨儿善妒,不识大体……</p>
他忽然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她,原来,原来,如果不是墨儿会枪,他会将她伤的更深,他嘴唇开合,不停的抖动,想辩解,想祈求,想忏悔,可是,最终他避开了她的眼睛,默然垂首。</p>
“喝酒伤身,多吃点菜吧”没有执着于他的答案,芙子墨将一盘盘菜推进他的面前。</p>
握筷子的手狠狠的抖动了一下,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那么,他就成全她吧他还有什么理由,还有什么脸面留住她即使被她恨的资格,他也没有了</p>
埋头将面前的菜送进口中,始终没有抬起头来,泪水合着菜流进他的口中,他能做的却是不停的吃菜,吃菜……</p>
香杏神色复杂的望着趴在桌子上沉睡的侯爷,忍不住看向芙子墨,“夫人,真的不能再给侯爷一个机会吗?这两年侯爷真的很苦,北奴王生性好斗残虐,侯爷的自立并不是很容易,有一次侯爷被北奴王围困……”</p>
“香杏,你可以留下来”芙子墨冷冷说道。</p>
香杏大惊失色,急忙摆手,“不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p>
用卓谷买来的**,香杏负责将清夏、听北和赞安迷倒,卓谷又在饭食里解决了守门的侍卫,偌大的王府除了芙子墨他们几人,再也没有一丝声息。</p>
卓谷将墨云和煜煜抱上马车,不待香杏搀扶,芙子墨没有丝毫留恋的踏进车厢,香杏无奈疑惑的回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跟了进去。</p>
她并没有按照夫人要求的在侯爷的酒里菜里下药,她抱了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侯爷能留住夫人,可是,侯爷为什么还是昏迷了?夫人手里明明没有**?</p>
透过细微敞开的门缝,颜薄云无声落泪,紧紧的盯着那个义无反顾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将她深深的印在心底。</p>
汹涌如潮水般的痛冲击的他浑身痉挛,走了,她真的走了,甚至连回身看一眼他的所在都没有,那么的决然率性洒脱她从来都没有改变,变的那个是他</p>
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曾经满怀希望而来,却绝望而走</p>
她,再也不是他的了</p>
以后漫长的一生里,无论他如何的祈求等待,他再也等不回来她了</p>
一口鲜血喷出,他猛烈的跌撞在地上,捂住心口,大口的呼吸,可是依然喘不过气来,忽然,他觉得他的心没有了,他的身体空了,他浑身上下,死寂的再也活不过来了</p>
(其实俺也很心痛,因为深爱,所以伤的更深,岁月可以冲淡血肉模糊的伤口和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心底的疤痕会永远存在,即使它变的很淡很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