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洛家主心头一沉,本能的看了顾七一眼,脸色变了变,问:“龚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他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我看你这个人也是很识趣的,对老头我也很恭敬,才想提点你一下,免得你一步走错步步错,到最后害了你自己不止,怕是还会连累了你的家族。”
这话,说得很严重,让洛家主的心猛然一惊,沉到谷底,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顾七,又看了看龚老,想到黑木家对她的维护,想到这女子口出的狂言与自信,原本誓誓旦旦想要杀了她的决心,忽在这一刻有了一丝动摇与迟疑。
“还请龚老相告,这女子,她,到底有什么来头?”他朝龚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她啊,可是不能惹的人,你若惹了她,麻烦可就大了。”见他似乎不太相信,老头便继续道:“就是我大哥见了她,也要赔着笑脸,她的人脉关系可是很强大的,你若真对她动手,只怕,不出三日,你这洛家就得在这天南城消息了。”
“这、这……”
洛家主一脸的震惊,口中的话竟也说不出来,他看着那站在前面无所畏惧的顾七,觉得若不是真的有那样的事,龚老也不会说出来,只怕,真的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了。
因紧张与心惊,他额头处渗出了一层冷汗来,却不知眼下这场面应该如何下台,只能给龚老再行一礼:“还请龚老给想个办法,想个办法,洛某定是感激不尽。”
“好,你且在这稍等着。”龚老抚着胡子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后,这才朝顾七走去,来到顾七的身边,顿时笑得十分讨好:“嘿嘿,七丫头啊!你怎么来了天南城了?”
站在原地候着的洛家主见龚老竟露出那样讨好的神情,越发的相信,这个白衣女子是不能惹的人,要不然,以龚老的地位与势力,如何需要这样放低着身份赔着笑脸?这一刻,他不由的庆幸,他还没对她动手,若真的动起手来伤了她,只怕……
那站在黑木家大门前的黑木家主几人,眼中也带着几分疑惑之色,不知这突然出现的老者是何人?也不知那原本怒气腾腾的洛家家主怎么突然就蔫了下去?还不停的在那里拭着冷汗?
想到听听他们到底在说着什么,却发现,他们说话都压低着声音,他们根本听不清,只能在这一旁暂且看着。
顾七一边听着老头的话,不时的朝那洛家主看去,未了,点了点头,道:“嗯,那我先回去了,目前我就住在这黑木家,你若有空就过来吧!”说着,这才转身往黑木府走去。
老头笑眯着眼睛应了一声,这才走回洛家主的身边,道:“行了,她说你们马上离开不要再闹事她就不追究了,你快带着你的人回去吧!记得明日备上一份大礼送过来赔罪,还有,把老头要的那灵药也一并送过来,老头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也跟着去黑木家住住。”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追着顾七的脚步而去。
“小七,这事……就这样了了?”饶是黑木家主也不禁一脸的愕然,似乎没料到事情发展到这样一触即发的地步,他们都以为,今天是不见血无法平息的一场决斗,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急转。
“嗯,我们进去说吧!”她淡笑着点了点头,与他们一同往里面走去,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老头喊着的声音。
“等等老头我啊!”他一手微提着衣角,快步的跑来。
黑木家的几人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带着疑惑与探究的落在他的身上:“这位是?”
“呵呵,叫我老头就好。”龚老笑呵呵的说着,一副自家人的模样说着:“原来小七就住这里啊!啧啧,不错,真不错。”声音一落,便率先走了进去,一边看着黑木府里的景物。
一行人进了黑木府,黑木家的大门再度嘎吱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众人的视线,也将外面的喧哗隔绝在外。
看着那黑木家的大门关上,一直提着心的洛家家主终是轻呼出口气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回来,收起手中的剑,这才发现,就连掌心处也因紧张而被汗水湿透。
“父亲?”洛明峰走上前来,不知那龚老到底跟他父亲说了什么,但看他父亲的脸色,很是不好,不禁有些担心的问着:“父亲,没事吧?”
“回去。”洛家主转身说着,没再多说一句话的转身带着人离开。随着他们的离去,周围的百姓原本低压着声音的议论变成了明面上的议论,一个个都在疑惑的在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真是奇怪,眼见就要打起来,怎么突然又停下手了?那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好像那洛家主是因为他的话才收手的。”
“是啊!我刚才还真的为那姑娘捏了一把冷汗,若是洛家主动手,她是必死无疑的。”
“这可不一定,你们没看见吗?那姑娘从头到尾哪里有露过一丝胆怯?那气魄与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说不定啊!那姑娘来头很大,才让那洛家主忌惮的。”
“嗯,这倒也是,我见后面洛家主的脸色都变了,却不敢对那姑娘动手。”
“是啊是啊!应该是这样。”
一处酒楼的二楼雅间中,里面的几人在听到百姓们的话语后,纷纷露出深思的神情。
“马上查清楚那白衣女子的来历!别让她坏了我们的大事!”其中一人沉声喝着。
“是!”站在后面的一名黑衣男子应了一声,瞬间闪身离开。
“刚才那老者好像是医药公会会长的弟弟龚老?”
“嗯,正是他,他是昨天来到天南城的,原本在洛家入住,据闻,那老头脾气古怪,但他刚才却那般讨好那名白衣女子,怕是那名白衣女子的身份不简单。”
“黑木家的那个疯子不是他们几兄弟一次偶然救回来的吗?既然那疯子是那白衣女子的父亲,应该是没什么大来头的,要不然,会弄成疯疯颠颠的样子?”另一人也开口说着,阴狠的眼中带着沉思,忽的,露出了一抹阴沉沉的笑容:“不管那白衣女子是什么来历,黑木家的人也没几天的命可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