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介绍说，二鬼有几处骨折，脑震荡，但并无生命危险，可以审讯。</p>

张凡冲王局长笑了笑：“你们警察别进去，我单独对付他。对于这小子，我是有点办法的。”</p>

王局长也笑了：“你私刑？我们警察可不跟你背黑锅！你进去吧，人弄死了你要负责。”</p>

“放心吧，我有政策底线！”张凡乐了一下，走进急救室。</p>

二鬼全身绑着绷带，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p>

张凡走近时，二鬼眼里现出惊恐。</p>

“你……”</p>

他动了一下，想把身子挪一挪，以便离张凡远一点。</p>

不过，没有成功。</p>

张凡弯下腰，冷笑道：“二鬼，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不要逃跑！你怎么忘了？”</p>

“这……饶命……”二鬼颤声道。</p>

“饶命？我特么没饶过别人命！上次你施兔蛊差点害死艳玲嫂子，那次你就该死了。我放过你一条小命，这次，你非死不可了！”</p>

张凡说着，伸出小妙手，摁在二鬼胸膛上。</p>

二鬼感到从他的手掌上传过来一股压力！</p>

心脏骤然快跳起来。</p>

“啊……”</p>

“二鬼，只要我稍稍一用力，你心脏立马停跳！下一刻，你就被推进停尸房冷冻起来了……嘿嘿……”张凡威胁着，声音极为阴沉，听着可怕。</p>

“神主，神主饶命！神主要什么要求，我全说，我全说……”二鬼明白，此时只有立功赎罪了，求饶是没有用的。</p>

“说，扫帚仙在哪里？”</p>

“这这这……”</p>

“不想说？”张凡手上轻轻用力。</p>

“啊！我说我说……”二鬼叫了起来，头上大汗冒出来，“我师姐跟我同车，后来，警车追上来了，我师姐说，让我先逃命，就把我推出车外了，往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p>

“噢，车里是你师姐？还有别人吗？”</p>

“还有一个司机，车是师姐雇的车。”</p>

“扫帚仙这次要你出村，究竟是为了什么？”</p>

“这……她说，她跟一个训练营的结了仇，给他们下药，但是情况发生变化，那些中毒的人被转移了，她要我和他一起去大湖市，把没做利索的事给结束了。”</p>

“什么意思？要杀害那些训练营员？”张凡皱眉问。</p>

“师姐说了，这次从头到尾根本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改造人……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反正她叫我干，我不得不干，不然的话，她不会放过我。”</p>

“你有什么把柄抓在她手里？”</p>

“我们合伙做过案……不过，我都是配角，就是帮着她下下咒，我可没有亲手杀人！”</p>

“这个先不提了，我问你，扫帚仙找你出来，是为了什么？”</p>

“她想要我配合，去大湖市合咒一个催生消死咒，让那些中毒的营员变成服从她命令的人……”</p>

咦？</p>

原来如此！</p>

张凡突然间明白了二鬼在这件事上的作用。</p>

也就是说，扫帚仙要二鬼配合，才能催发病人身上的毒素。</p>

那么……</p>

张凡心头一震：也许，可以以此为契机，找到治疗营员们的办法？</p>

“催生消死咒？是什么东西？”</p>

“这是我蛊门一个秘咒。它能以毒咒咒起病人体内的毒素，使毒素毒力加强，致人死命！也可以反咒，让毒素失去毒力！”</p>

“它必须是你和你师姐合咒才行？”</p>

“是的。这套咒法，有阴阳二限，我掌阳限，她掌阴限，我们联手，阴阳共咒，才能起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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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咒的话，没有你师姐，能办到不？”</p>

二鬼不加思索地摇摇头：“不能，不可能。”</p>

张凡静思一会儿，忽然问：“毒素已经下在营员身上了，如果不催生毒咒，也不反咒，等下去，会发生什么？”</p>

“等下去的话，到了十天一旬之际，毒素不催生不反咒，毒素就化成普通不带咒的热毒，中毒者在第十一天时会毒发而死。”</p>

啊？</p>

张凡心中一紧。</p>

十一天？</p>

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p>

也就是说，还有八天时间，队员们会毒发而死！</p>

“你真的不会解毒？”</p>

“真的不会。”</p>

“别失去你唯一的免死机会哟！”张凡冷笑道。</p>

“我明白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减罪……可是，解毒的事，没有阴阳合咒，根本没用！”二鬼叫了起来。</p>

张凡把手从他胸口上拿开，“你老老实实养伤，好好想想，把扫帚仙的事都给我写下来！”</p>

“是，是，我一定。”二鬼道。</p>

张凡转身走出急救室。</p>

王局长正守在门外，见张凡脸上严肃，忙问：“小凡，不顺利？”</p>

“大鱼跑了，二鬼这条小鱼……呵呵了。算了，先治好伤再说吧。好好看管，或许，他还有用。”张凡叹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