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哮天犬则在月宫中焦急的等待，嫦娥离开的时候还认定杨戬就是个卑鄙小人，回来之后却主动问起杨戬的往事，龙四和哮天犬大喜，在他们看来嫦娥仙子分明就是已经与主人重归旧好。

“愿在衣以为领，承华之余芳，”嫦娥安静的听着龙四诉说她在真君神殿中的往事，那段遥远的过去再次浮现在脑海中，红唇轻启，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第一段还未唱罢，哮天犬就跟在后面应和起来，那公狗嗓顿时将乐曲中凄凉萧索的意境破坏得干干净净。

“哮天犬，你唱的这是什么啊！”龙四原本还陷在嫦娥歌声悲凉的意境中，哮天犬这么一开腔，气氛顿时全没了，忍不住笑骂道，至少让她把乐曲听完啊！

嫦娥仙子可是三界第一美人，以歌舞闻名于三界，不知多少仙神想听嫦娥一曲而不得，他们难得有这个福分，哮天犬还净捣乱。

“哮天犬，你是从何知晓这首乐曲的？”比起乐曲被破坏的兴致，嫦娥心中更多的是茫然，哮天犬刚刚唱的虽然每一个字都不在调上，但词却是对的。

这是当年她和羿合奏的那一曲古乐，也是这一曲让嫦娥明白羿是懂她的，那种知音互赏、融洽如一人的感觉才是嫦娥一直以来自矜的爱情。

“主人还在灌江口的时候偶尔会对月吟唱，听得多了哮天犬也就记了下来。”见自己一开腔，嫦娥立马就没了声音，哮天犬还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啊，除了他的那个主人，哮天犬还能从哪里听到。明明事实早已摆在眼前，杨戬都已经亲口说出过往，嫦娥却依旧不愿相信，直到此刻她再也找不出任何回避的理由。

“他说的是真的，戬才是羿。”绝美的面容上不经意间已经满是晶莹，此时的嫦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他，再看看他，告诉他自己心中所爱的一直都是他幻化的羿。

“恭喜你，他已经死了。”就在嫦娥准备重新御云飞向真君神殿时，杨戬那句冰冷的话语再次出现在她的耳边，告诉她那个无私的司法天神已经元神寂灭，彻底消失在三界之中。

“仙子，哮天犬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你要是生气了就打我来出出气。”看着不断落泪的嫦娥，哮天犬实在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暗暗想着嫦娥仙子也太小气了，自己不就唱了俩句歌嘛，嫌难听不唱就好了，哭什么啊！

还是在主人身边舒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犯了错，主人也只会玩笑般的拍拍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