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为小孩祈福，考上大学，功成名就，然后会发一个红包，里面装着压岁钱……”
说到这里，凌尘眼眶微红，“然后，小孩会偷偷拿着这份钱去买鞭炮、零食和塑料枪。”
话音到此一顿，过了片刻，苏梓沁问道：“那今年过年，我有红包吗?”
“嗯?”
“有吗?”
“有，你要人类的钱吗?还是妖晶?”
“不不，我要这个，你用红包包给我，一个大红包。”
“……”
凌尘愣住了，因为苏梓沁举着一袋空空如也的猪肉铺包装袋。
红包……你要的那叫礼包！
聊着天，吃着东西，凌尘换了十几家店，花光了身上的钱，给苏梓沁囤了一大堆猪肉铺。
逛了这么一圈，时间也到了十一点。
凌尘在街边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街上人来人往，今年过年早，一月份就过年，提前放假让不少上班族开心了。
“跟了一路，不累吗?”凌尘淡淡道。
片刻后，一个青年走过来，就站在凌尘面前。
凌尘抬头，问道：“你要干什么?渡海市的灵术使协会在附近好像安排了人，你想拉我下水?”
“不。”青年摇头。
“那你想干什么?”
“让我跟着你！”
“诶?”
凌尘愣了一下，他看着面前这个岁数比自己都大的青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跟着我?我没听错吧，你跟着我做什么?”凌尘笑道。
青年，正是网吧那个玩儿花刀拦路的人，头发离子烫，还算有辨识度，长得也有模有样，就是脾气有点怪。
“跟着你我可以快速变强。”青年正色道。
变强?
凌尘有些意外，这也算是个理由，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青年严肃的表情却说明了他没有说谎，他好像真的认为跟着自己可以变强！
“这事倒是新鲜。”
凌尘忽然笑了，说道：“那我问你三个问题。”
“回答了就可以跟着你?”
“看我心情。”
“好。”
凌尘问道：“第一，为什么跟着我就能变强?”
“你是顶级天才，跟着你，也是一个机缘。”青年毫不犹豫道。
凌尘听了却是瞪大眼睛，这理由……无法反驳！
吸了口气，凌尘继续问道：“第二，为什么想变强?”
“……”
这一次，青年顿了几秒，然后才沉声道：“证明给族群看，抛弃我，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这次轮到凌尘不说话了，刚才那句话里，他感受到了杀气，但很快，那股杀气烟消云散，仿佛从不存在。
青年有怨气，有杀气，但他似乎……并不想杀谁。
凌尘没有深究他的故事，接着道：“第三，我让你变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这一次青年思考了一点时间，而后郑重其事道：“除为非作歹外，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可以成为你的一把刀！”
一把刀！
这个词，让凌尘心头一震。
青年是天才，年纪绝对不大，算自己同龄人都没问题，可像他这样的天才，居然甘愿成为别人手中的刀，他内心深处压抑的东西……恐怕极其沉重。
说完后，青年就那样站在凌尘面前。
四周车水马龙，甚至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可青年和凌尘都没在意。
良久，凌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月！”
“青月，我给你一个忠告，跟着我，随时都可能死，我现在的敌人，不是单个人，是族群，是大族，是王族！”凌尘道。
青月忽然咧嘴，手中花刀翻飞，“都杀了，就没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凌尘暗道，还以为青月是个善良的妖，结果，这小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不过，这个时代，要的就是不安分！
……
接下来，凌尘让青月回去收拾东西，然后两人打车回江州市，青月也是天妖殿杀手，来去自如，之前在网吧那边也只是暂时落脚。
一天时间悄然而过。
凌尘带着青月回到了江州市，并联系上了通话时直接捏碎了一枚玉印的熊武。
一路上凌尘帮青月遮掩了妖气，倒也没出事。
夜幕缓缓降临。
江州市一家洗浴中心……凌尘也很想知道，熊武为什么要选这里。
凌尘和青月刚到，就被顾闻带了进去，直奔最里面的豪华包厢，那火急火燎的模样让凌尘心跳忽然加速。
难道……
莫非……
不会是……
然而，本以为熊武会安排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结果包厢里就他、顾闻和秃鹫，三个歪瓜裂枣，真心……失望！
凌尘刚到，熊武立刻蹦起来，一步上前，搓着手急切道：“凌尘，我的……我的……”
“……”
艹！
凌尘一阵胆寒！
浑身气劲迸发，防御罩直接弹飞熊武。
就在一群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凌尘指着熊武骂道：“熊胖子，从此以后，你我间距至少三米，不然老子砍死你！”
话落，包厢安静了。
顾闻和秃鹫对视一眼，然后蹑手蹑脚拉上一脸懵逼的青月溜了出去。
偌大包厢，只剩凌尘和熊武。
片刻后，熊武从翻倒的沙发后面站起来，一脸严肃道：“凌尘老弟，是哥哥我孟浪了，下次一定注意！”
不说话还好，一句“哥哥”，差点让凌尘掏枪。
半小时后。
凌尘一脸恶心的摔门出来，边上顾闻和秃鹫仰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凌尘瞥了一眼，冷声道：“你暂时跟着熊……靠，他们，修炼资源他们出，有事我会叫你。”
“好。”
青月应下了，不然他怕挨揍。
毕竟早上初次见面，凌尘就毫不犹豫捅了他一刀，现在都疼。
说完后，凌尘走了，脚下生风，速度很快。
然后顾闻三人连忙进入包厢。
只见熊武坐在沙发上，一脸满足的抱着三个特制妖兵宝盒。
顾闻和秃鹫眼神震撼，纷纷屏住呼吸。
道梦莲！
三朵成熟的道梦莲！
……
走出老远，凌尘都忍不住打寒颤。
不是冷的，是熊武那表情、动作、语气给造的，凌尘严重怀疑，那家伙喜欢男的。
而且，还是被动的一方！
走在街上，凌尘心情渐渐冷静下来。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见了熊武这么多次，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凌尘呵斥了半小时，他愣是一句都没反驳。
“这家伙……也很难啊！”凌尘双手枕在后脑勺，哼着小曲慢悠悠走着。
青月现在跟着自己不合适，熊武那边缺帮手，资源也多，还有时间教导，毕竟是天妖殿一方话事人，不至于连个天才都不会培养。
更重要的是，天妖殿是杀手殿堂啊，青月要是习得精髓……
“梓沁，要回天沁山问问道梦莲的莲藕吗?”
“嗯……也可以。”
“看你这么勉强，那不回了。”
“好。”
“……”
凌尘叹了一口气，道梦莲的莲藕，好像真没用。
之前熊武都劝凌尘赶紧毁了，因为一旦采摘了道梦莲后，莲藕会在短时间内变质，变成蕴含剧毒的毒物，据说连九品都挡不住这毒性。
凌尘还盘算着可以炼制成毒丹，可熊武说莲藕的清香无法遮掩，就算炼制成毒丹也一样，一拿出来，香味散开，谁都知道要下毒。
想来想去，莲藕好像真的是废物。
不过凌尘还抱有一丝希望，道梦莲这么牛逼，莲藕不该这么不堪才对。
一咬牙，没再多想，反正就放在虚空广场，费了这么大劲才搞到手的东西，烂都给我烂土里，只要……别诞生毒气。
“嗯……这样，梓沁，你先布置一个封锁妖阵，对，围着道梦莲的莲藕，包括泥土，用上高级妖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