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阴影,无双那厮到底伤她多深!李白她到底有多专情!
王岂看着残月,思绪万千。
“不来喝一杯。”突然传来了男子的喊声,王岂警觉,神情惊讶,恍如原地炸雷。
王岂急忙起身,望着李白曾经躺过的树下,那院子唯一的平整之处。
一个金色儒服的白俊男子站在树下,对着王岂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那是醉龙吟。
“别在这开,不然李白闻到了,非要天下大乱。”王岂对着他急声说道,掀开被子,一跃而下。
王岂料到他会来。
“哈哈,好。”男子微微一笑,和王岂一起向着回路而去,他们去湖边的亭相聚。
这一走,就将近半个时辰。
“果然是你的帮助。”王岂饮了一口,香醇甘甜的味道直入喉间,让他有些迷醉。
男子看着王岂,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四年没有见了吧!你变的可真是快。”
他记得他当年,是一名大气庄重的儒文少爷,礼仪谈吐都是不凡。
可现在,他靠在亭子上斜坐,翘着二郎腿。
“当年是当年,现在我虚不起来了。”王岂扭头看着他,目光平淡,语气有些冷寒。
“那是你,不是我。”男子看着水中映出的自己,微微一笑,将酒杯丢了下去。
只是一瞬间,那倒映的身影变成了波浪,看不清晰,但随着波浪渐渐合拢,映出的还是他。
“尼玛,看着杯子不是你家的了,丢的这么随便。”王岂有些无奈,这个央白啊!
不错,就是当今的圣上央白。
央白排第三,王岂排第九,离愧排第十三。
王岂不是越王的子嗣,而就是那个神秘的越王,一直不出现在常人面前的越王。
只是外面的传闻,说越王年龄很大,当然也是因为当年的皇帝,王岂的父亲,不想要他。
一个不想当皇子的皇子,还是他皇族的子嗣吗?
“天下的东西都是我的。”央白抿嘴一笑,月光倒影湖面,照在了央白那俊美的面容之上,他笑的弧度很微妙,不知是讽刺还是在笑。
“怎么不喊朕了。”王岂将酒杯伸出,对着央白撇了撇嘴,示意让他倒上。
“累。”央白帮王岂倒上了酒,摇了摇头,他好久没有给人倒过酒了。
他最后一次倒酒,还是倒给一个死人,那个早早离开的司徒伤。
王岂没有多言,和央白碰杯,扭头望向了天空,天之下很大,但天之上,谁也不知道。
“你准备怎么做。”央白似笑非笑,注目看着王岂,轻声言道。
“一步是一步,一走走一步。”王岂没有回头去看他,王岂想要带着李白冲出去。
央白没有言语,只是望着手中的酒杯,有些沉默,明明这个时候他最该帮助他的,可是,他上面还有只虎视眈眈的凤凰,他无力帮王岂。
“反风会,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吧!”王岂望着深夜还在站岗的苍狼军军士,眼神一严,行了个军礼。
那人目不斜视,都没有去看王岂,只是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这个动作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还是更久?
他记不清了。
“你可知萤火拜月。”央白叹了口气,望着拂起的长袖,它华丽而高贵,金丝镶边,而且是天蚕丝所制,水火不侵。
央白却想要脱下它,可偏偏,他脱下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那么,就只有继续穿着了。
“嗯,我记得听你说过,那是在无尽的黑夜里面,当时只要萤火虫和月亮存在,那群萤火一直在努力的发光,因为他们怕黑暗,直到见到了月亮,所以渐渐的向着月亮靠拢而去,想要和它一起发光,悬飞于天空,在外人的眼中,他们就如同在拜月一般。”
“可惜,他们很快就不发光了,可月亮还在,还高高的存在着。”
王岂知道央白想要告诉他什么,就算是自己再坚持,再努力,也会有着熄灭的一天。
而月亮,什么都不需要,它就一定存在。
央白喝了一杯酒,没有言语,只是余光在扫着王岂,他在等王岂发言,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李白,放弃自己的这个选择,那一切就可以这样了之了,他也不需要管了。
“但他们还是照亮了自己,这就足够了。”王岂望着月亮,长笑了起来。
“你这是飞蛾扑火,你出不去的。”
“如若深夜看不到光明,那我就自化成太阳。”王岂扭头而去,没有回首,只有那瑟瑟的冷风吹拂,伴随着惨淡的月光,越走越远。
“哎!王岂你啊!”央白看着离去的他,有些叹息。“梨花,召集叠影卫,看来事情不能就此而过了。”
一道黑影匆匆而过,隐入了黑暗之中。
锦霄城,是安静不了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