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片雪花落在了叶择的鼻尖便冻得他哆嗦了一阵,彦天邪眼中闪过一丝怜惜,随即他的周身散发出微弱的气流,漫天的雪花还未触碰叶择稚嫩的皮肤变化作了水汽。
“回来了!”见到冷面将军如此温馨的一幕,叶明宇心中添了不少暖意。他这两位弟弟都知道叶择的命数,所以自打叶择出生那天便视他为亲生骨肉,两人更是用心教导自己的子女,不求他们未来能成就一番大业,只望能保叶择一生安定。
“恩。”彦天邪依旧抱着叶择,跟在他身后的副将已经不止一次暗叹他抱叶择的时长早已超过了对他的亲女儿,比如这次平匪患,他在外征战二十多日后回来的第一件事竟是来看这位惹人欢喜的侄儿。“是大周余孽自成的马匪,若不是大雪封山我定能三日将其全数斩杀。”
“二爹我想吃二娘做的绿豆糕。”叶择可不在乎彦天邪口中的打打杀杀,他确实有些想念这位什么都会答应他的二爹,但更想的还是二娘手中那让他忍不住流口水的绿豆糕,以及……那位红袍姐姐。
“哈哈哈!二爹这就带你去吃,想必你梦茹姐姐早就惦记你了,今日正好让你们见见。”说罢,彦天邪向叶明宇笑了笑便抱着叶择离去了。
绿莺赌气地跺了跺脚,然后抱着叶择留下的暖炉离开了亭子,路上小声嘀咕道:“哼!什么绿豆糕,还不是想见你的红衣姐姐!”
绿莺虽然远去,可已是贯通之境的叶明宇怎会听不到她的抱怨。随意扎着头发的聂文竹踏着白雪走进了亭子,换上一壶新茶后她坐在了叶择的位置,瞥了眼绿莺远去的方向道:“叶择虽然不习文学武,但这女人缘儿倒是可以,看他现在这模样将来定然是个俊俏公子,三妻四妾的应该不成问题。”
叶明宇白眼一翻,阴阳怪气地说:“也不知是谁当初口口声声说男人就该只娶一房妻室,现在到自己儿子身上说变就变了。”话音一落叶明宇心中就有了悔意,聂文竹那比空中雪花还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想你那位枫落山上的红颜知己了?”
“哪能呢?”叶明宇谄笑道,见聂文竹此刻正盯着棋盘,叶明宇大手一挥将棋子挪回了原位,苦笑道,“这紫杀星果然是旷世奇才,年仅八岁棋艺已经远胜于我,若是能学武的话,怕是武圣山上的山主都要换人了。”
男儿有志在四方,在这般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中谁不想坐上武圣孙不灭的位置。作为小女人的聂文竹虽然会武但却对这天下第一着实没有兴趣,她面露愁色,哀怨道:“这些年虽不让他习文学武,但音律作画上我可是给他请了最好的先生,你偏偏让他学下棋,现在又胜不过他,还是再去学音律作画吧!”
“那音律作画都是些讨女子欢心的玩意儿,你真的想让叶择娶上十几个老婆不成?”叶明宇自然明白为人母的苦心,可他退隐之前也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真的做一个花瓶呢?众所周知大夏皇帝夏云武痴迷对弈,这黑与白的游戏自然在大夏盛行,若是叶择能冲上国手的位置,也算是一番事业了。
聂文竹小女人般地缩在椅子上,眸子中闪动着泪光,“当初给儿子起名叶择就是想让他遵循本心选择自己所爱。我不管,这音律和作画必须要学,他就算娶了全连州府的女子我也举双手支持。”
亭子外飘雪依旧,亭子内看着难得摆出小女人姿态的聂文竹,叶明宇只能笑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