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石塔顶层的先是那个衣边绣着金线的青年人,他进入石塔顶层后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那双首怪人迎了上来。一见是这双首怪人独孤谦赶忙缩回脑袋不敢从窗户往里去瞧。这时只听那青年人先开口了:“师尊这焚炉宿主什么时候能醒。”
“嘻嘻,不知道。说不定永远没机会醒了,毕竟这并非完美的魔刀宿主。”说完双首怪人长叹了口气。
“师尊,您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青年人该是很会察颜观色,竟能从双首怪人那老树皮般的脸上看出心情来。
“没什么,只是今天听到了一个名字。我以为我会非常恨他,没想到听到他名字时却恨不起来。”双首怪人说到这似乎有些生气怒道,“那个道士呢!那个道士怎么还没带过来。”
一听道士二字,独孤谦眉头一皱。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他口中的道士应该便是凌松子。正当独孤谦想着该怎么救凌松子时,忽然之间见到身前山洞的石门开始转动了。独孤谦深吸一口气跃上了塔顶,藏在了背面屋檐处。
躺在背面屋檐处良久,独孤谦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没发出什么动静被双首怪人给听到。只是这样一来,独孤谦却不敢再动一下了,被遮住视线也不知进来的到底是不是凌松子。过了好一会才听石塔中的青年人大喝:“给我跪下。”
“这位小爷你别急啊!贫道这不跪下了吗?”
听了这谄媚之声,独孤谦总算松了口气,看样子凌松子没事,他没什么事李不、墨樱他们也应该没事。
“嘻嘻,哈哈。”双首怪人两个脑袋同时出声,“说,关于道玄生的事你从哪听来的。”
“那个,那个贫道是从说书人那听来的。”凌松子的话还没说完便惨叫了起来,想来一定是双首怪人动刑了。“嘻嘻,我要听真话。如果你再说谎我就让焚炉把你给烤熟了。”双首怪人道。
“我说,我说。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知道,我这话一般人都当是疯话,可我保证我说的一定是真的。”凌松子此时恨死自己了,好好的他干嘛要讲道玄生的故事,真是鬼迷心窍了。
“嘻嘻,你说来听听,我自有评断。”双首怪人道。
凌松子深吸了一口气:“多少年前,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贫道是在龙王口讨生活。龙王口您知道吧!”
“说的是东海的龙王口吗?我知道,你继续讲吧!”
“我在龙王口遇上了一位要出海的大夫。那位大夫很特别,他似乎是不会笑总是抿着嘴,皱着眉。不过当时我没仔细看他相貌,他吸引我注意的是他穿着的衣服。最为普通的青布袍,最为普通的麻鞋。特别的是那身衣服和鞋子太干净了,要知道大雨才刚停,满地泥泞。可他的衣服鞋子上别说泥点了,就连一点水痕和灰尘都没有。”
“嘻嘻,说重点。是那个人告诉你道玄生的事吗?他是谁?”双首怪人听声音好像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凌松子也听出来了,赶忙道:“对,就是他告诉我道玄生的故事。至于他是谁,我猜……我猜他是萧冷月。”
这萧冷月三字一出口,塔中一下安静了起来。相比于道玄生,萧冷月给世间带来的震撼更为接近,更为人所知。良久双首怪人才冷哼一声道:“萧冷月,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萧冷月的?还有萧冷月怎么会知道道玄生小时候的事,他们二人没有接触过吧!”
听语气双首怪人像是一点不相信,但其实内心深处双首怪人是接受了凌松子的说法。毕竟凌松子要说谎的话完全可以说些更容易让人相信的,而不是突然一转把事情转到另一个传奇人物头上。
“是,世人都知道道玄生的年纪比萧冷月大上一轮。道玄生成为“双尊”之一叱诧江湖时,萧冷月不过还是个西漠的少年郎。可世人却不知,萧冷月少年之时便离开过西漠闯荡天下另外四道数年之久。其中有一次便在这接云山脉遇上了一位砍柴的樵夫。那时萧冷月眼力已然不同凡响了,一眼看出这樵夫身怀绝技。再说纵然没眼力,有点脑子也清楚怎么有人会到接云山脉深处砍柴呢!”
“你是说樵夫便是道玄生。”双首怪人一听不由想到了自己此番前来接云山脉的目地,擒拿李不、云朗等倒还是次要的,探寻道玄生所留之物才是最终目地。
“是,可是当时萧冷月不知道。竟然要领教樵夫功夫,那萧冷月虽说日后也是纵横天下的人物。可当时毕竟只是个少年郎如何是道玄生的对手,那一战他不仅是败了而且家传的萧家枪法是被破了个干干净净。但道玄生那时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这少年并非池中之物,所以指点了他一番。因为此等关系道玄生和萧冷月可称得上亦师亦友、忘年之交。”
“原来这二人间还有这等关系……”双首怪人不由想到了当初那个孩子,难道说是在萧冷月手上。“不对,人说萧冷月身体里流的不是血而是粗砾的西漠黄沙。这么一个冷漠孤僻的人怎么会对你说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