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靥脸色却有些不自然，像尴尬又无所适从，过了半响才道：“莺娘，你吃晚饭了吗？”

莺娘自窄巷中得到叶靥的下落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从中午到现在她只在月明流苏的房间内吃了两块糕点和喝了两杯茶。可她此刻不仅没有回答，反而还红着脸低下了头。

叶靥似乎已明白了什么：“等着，我把望月楼的佳肴全都给你带回来。”

“肴”音未落，叶靥已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中。

叶靥话音落下许久后，玉生烟瞳孔突然收缩。她长袖向后一拂，袖袍带起一阵风势，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了。玉生烟面色阴沉，庭院鬼气森森，甫才还洽谈融融的气氛突然竟变得诡异凝重。刹那间似乎一切都变了，微风中似都卷着杀意。莺娘当即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玉生烟冷冷道：“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莺娘眨了眨眼，沉声道：“我真的叫莺娘，我没有骗你。”话音未落，她蓦地好像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怀疑我是陆慕派来的，想要用连环计杀害叶靥。”

玉生烟目光闪动，语气变得更冷了：“那你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莺娘长出了一口气，似有虚惊一场之意，道：“他们的计谋已趋近完美，派我来再施一计岂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玉生烟道：“谁知道你们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莺娘挺出白嫩柔细的脖颈，一副凛然不惧死的模样。

玉生烟道：“好。我问你几个问题，若让我发现你敢撒谎，我立刻就杀了你。”

她又道：“我和叶靥行踪一直隐蔽，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莺娘道：“我”

她只吐了一个字就欲言又止了。千门寒山的“轻影双掠”逐电追风，他是先跟踪叶靥来到这里又返回的古庙。莺娘只要将他和千门寒山之间的遭遇以及千门寒山是如何知晓他们的下落说出来，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但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更何况她还答应了千门寒山不向任何人透露她和他之间的约定。所以她更不能说。

“说不出来，我看就是陆慕告诉你的。”

一语未了，玉生烟五指业已抓向了莺娘的脖颈。

莺娘眼睛一亮，袖口内闪电般钻出了两支银光闪闪的武器：峨嵋刺。峨嵋刺左右交叉格挡住玉生烟的攻势。同时她又借势向后与玉生烟拉开三尺之距。

“你可以杀我，但”

玉生烟冷哼一声，哪待她说完，腰间的青蛇鞭已握在手中。青光飞舞，只听“啪啪”两声，莺娘的手背就被抽得又红又肿。手中的峨嵋刺也脱手而出。接着莺娘的脖颈便被玉生烟死死扼在手中。

玉生烟道：“说，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不要告诉我你是跟踪那个小乞丐。”

莺娘结结巴巴道：“你要杀我能不能等到明天晚上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