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取出一只放大镜，开始四处检查，在对面的床上墙壁上发现了抓痕，然后又在门上发现了长长的抓痕。

孔荣觉得她故弄玄虚，还用看吗，肯定是巫鬼干的，只是不知道和小黑手有没有关联，让他颇为忐忑。

只见东方青从帆布包中拿出一瓶银色白粉，用刷子蘸着在抓痕的四周涂抹，还有箱子上，几乎将屋内的东西都涂抹了一遍，然后关掉灯，然后孔荣看到，涂抹过的地方出现了银光色，一只干枯的黑色手爪显现出来。

“这是什么？”孔荣问。

“显影剂，和你洗相片的液体差不多，”东方青看着墙上还有门上的黑手道，“一只巫鬼，这些抓痕不是死者留下的，他甚至都没任何反应，他指甲缝里也没有残杂留下。”

“手印的方位是向外的，也就是说，巫鬼是从这里出去的。”东方青在银光一片的屋子中，目光看向了那只箱子，箱子靠近拉链的地方，同样有一只黑影手指。

“箱子拉链被破坏，它从箱子中爬出来的。”东方青走过去，用刷子在那堆古董上刷了一遍，最后在一只银色茶壶身上发现了手指痕迹，“这里应该是。”

孔荣愣了愣。

“走，我们出去看看！”

这时屋内的黑色手指印已经慢慢消散，东方青又在走廊上发现了痕迹，不过并没有发现的更多，她也只是检查了门的两边，“它的方向是那边——”

东方青所指的是4号车厢的方向，那可是一大串车厢，过了包厢还有卧铺车厢、普通车厢。

孔荣想起了小黑手回来刮过的那道旋风，应该不是有人开了窗户，窗户被冰冻结实，没人会随便打开，应该是巫鬼走过刮起的旋风，根据东方青推测的时间，正是那一刻。

“不对！”

东方青突然对着门上即将消散的黑手印道，“这只手印和屋内那只好像有点不同？手指更短一些。”

孔荣却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但她没有更多发现，手印随即也消失了。

东方青收起工具，将孔荣拉到包厢之中，严肃地道，“我听一名警探说，你可以看见巫鬼，并且还杀了一只，对吧？”

孔荣道，“你听谁说的？好吧，偶尔，我有时候看不真切。”

“这一火车人命，已经死了四人，谁知道会不会死下去，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孔荣苦笑，“你认为我能干掉巫鬼？”

“还有我呢，我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到，还有这显影粉涂在手上，同样能伤到巫鬼，当然，效果不怎么好，但也多少能帮你的忙。”东方青晃了晃手中的电棒，激发出蓝色的电弧，“它也可以的。”

“好吧，你先出去，让我静一会儿，记得不要打扰我。”孔荣推脱不掉，只能让东方青先出去，他要准备一下。

东方青疑惑地看了孔荣一眼，默默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孔荣先是抽了一根烟，他答应的爽快，还因为这事明显和小黑手有关，虽然小黑手不承认。

小黑手将里面的巫鬼释放了出来。

又有人因为他而死亡，这让他想起了实验室爆炸，他害多少人失去了父亲。当看到那个男人被巫鬼吸成干尸，看到那一家人的悲痛，孔荣开始后悔当初做的事，更痛恨自己那遇火就炸裂的性格。

这是个沉重的负担。他不后悔那几个王八蛋，但后悔牵连无辜的人。

孔荣将烟掐灭，对小黑手道，“让巫鬼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