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突然云灿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气息,从身后而至,从出生到现在,云灿第一次发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她再也顾不得想些什么,直接往地上一扑,一个驴打滚,滚出好远,同时手往腰间储物袋一拍,还没捂热的防御灵符就被她祭出。
果然,一个火球术之后,另一个火球术随之而来,不过却被她及时祭出的灵符防御罩给挡住了,土黄色的光幕在她身前形成一个光罩,将她包裹在内。那摊主幸亏没坑她,否则,她铁定变成地上的一捧灰了。
“这位师兄,你我都是天玄弟子,在此出手只怕刑罚堂不会放过你我的,”云灿看着眼前的青衣修士,如此说着,但心里依旧惴惴的,“师妹我刚入门,身上着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孝敬师兄的。”
若是可以云灿绝对不会这么低头的,但她运起查探术,根本看不出眼前这人的修为。而且那身独树一帜的锦袍,虽不是青衣,但指不定是玄门弟子,不是筑基修士,就是被长老看重收入门下的记名弟子了。
按说在黄门地界内是不准弟子私下斗法,相互残杀的,可是刚才那两个火球术明显是冲着她的性命来的。她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般人物了。
翩翩如玉,好一个少年郎,一点也不比云灿见过的任何一位师兄差!
“哼,”那少年修士冷冷一声,根本不与云灿多说,又是几个火球术,那灵符的防御罩已经黯淡极了,云灿心下一狠,又是一张灵符拍出。
那修士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云灿还会有灵符,“别做无谓的挣扎,我修为比你高出两层,今天你是不可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的。”
云灿的脸色更加不好,她也不耐烦师兄师妹地客气,直接说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师兄师妹的,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同门情谊。
这是要杀她的人!
“好,”那修士没有想到云灿不仅没有开口求饶,还敢这般命令的口气和他说话,真是狂傲极了,“果然这般狂妄无知,你想知道,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没有得罪我,但你挡了不该挡的路!”
那修士也才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把杀人这事放到心上,言语间就是要云灿的命!甚至,他连黑袍都没有穿,有恃无恐,或者说,肆无忌惮!
他戏谑地看着云灿,眉眼间尽是冰冷,似乎他已经看到云灿惨死在他的面前了。
话落间,一把火红色的法器飞剑,在半空中浮现,对着云灿的防御罩落下,来势极快,威力极大!
云灿再也顾不得心疼了,这飞剑她根本没有办法躲,最后一张灵符拍出,同时全力祭出自己一直都没有用出过的中品法器青竹叶。
她在和那修士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酝酿这一招了,在那飞剑法器凭空出现之时,她就知道她最后的机会就在这里了。
“哇,”一声,云灿吐出了一口血,那飞剑堪堪被两道灵符挡住,但余威也伤到了云灿,云灿被那威势轰出老远,在地上翻了好几圈儿才停住。
从地上蹒跚的爬起来,云灿满嘴血丝,却一点没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死死盯着修士的地方,青竹叶闪过一次之后,并没有被她收回来,而是接连祭出。
身上的灵力半点不剩下了,那修士若是不死,她今天必死无疑了,按说这里斗法,应该很容易被人察觉,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出现,想来此地没有云灿以为的那么简单。
轰,一下,那修士圆瞪着云灿的方向,轰然倒到了地上,他脖子上的血不断地涌出,那修士似乎还想说什么,张张合合,却没有了动静。
那修士以为自己那一飞剑下,云灿必死无疑,他第一次杀人,心中兴奋无比,就等着看那云灿死再他的飞剑下,根本没有想到要防御,就让那青竹叶刺穿了丹田,第二下刺穿了咽喉,死得不能再死了。
云灿能成功杀了他,中品法器的威力占了一部分原因,而他自己的大意也要占很大一部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云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