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贤装作无可奈何,而语重心长地说道:“侄女啊,你叔我此刻正走着背字。咱爷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只有将它买了,一解燃眉之急哩。”
绿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玉佩,鬼使神差的,仿佛真的在配合霍启贤演戏一般,大声哭着,泪珠儿刷刷的直流,言道:“这是奴家唯一的念想了。求你不要把它买了。奴奴那兰花包袱之中不是还有一二百贯钱帛吗?也能维持一半年柴米了。”
“一二百贯过活一半年!”霍启贤面露愧色,说道:“那是柴门小户过得日子,你以前锦衣玉食的,怎底忍受哩。这玉佩虽是汉时宝物,但对你我此刻又有何用。只好将它买了,也好买一个丫鬟,给你作伴呐!”
“粗茶淡饭也没有什么的。奴自己有手有脚,要丫鬟作甚哩?”
……
霍启贤是在演戏,耍着诡计,而绿衣却是本色出演,她哭的情真意切。这让众人不由得不信以为真。
就在绿衣无可奈何的,有气无力的坐在冰冷的地上低声抽泣之时。几个眼露精光之人,笑呵呵的凑了上来。
“听兄台之言,可是要卖此玉佩。”
“正是。”霍启贤看都不看那人一脸道:“此乃汉时之物,乃当是公主之物也未可知?”
“兄台说笑。想那公主之物,还不早就那些被那些爵高位显之人收藏于宝阁,准备流传于子孙了。岂能轻易示人?”
霍启贤闻听此言,这才转过头来,用目光注视了身体因抽泣而暗暗一抖的绿衣而说道:“此物就是从那朱门大户流传而来的哩。”
那人寻着霍启贤那目光,往绿衣身上瞧了瞧,觉得此女子真的气质不凡,自与寻常人家的闺女大有不同。于是那看着玉佩的目光愈加的明亮起来,射出了一道精光。
“可否让某把玩把玩?”
“此乃宝物,兄台小心则个!”
……
最后,霍启贤把这不过价值两三百贯的东西,愣是卖了两千贯的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