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一日,晴,宜开业。
这一天铜盛坊又重新开办了起来,上上下下五十几号人到处张灯结彩,正门处写着三个大篆字,字是由良城有名的笔吏晏安所书。
牌匾上黑色的烤漆是由良城最有名的宜适居花了三天烤出来的宝色漆。
而且整个铜盛坊新添置了三架两匹驽马拉的大车,光马夫一下子就雇佣了八名,负责专门伺候马匹与行车之用。
铜盛坊内里的五间客房,各种专房的摆设尽皆焕然一新,这让整个剑市乃至整个良城的人都觉得意外。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铜盛坊他们这次新购买了十五名奴隶,所雇佣的杂役超过了三十人呐,而以前他们连多雇佣五名杂役的钱都没有,这一次怎么如此阔绰,真是奇了怪了。”
“你还不知道啊,真落伍,我可是听说咱们良城左相大人在背后支持这铜盛坊,前些日子赌剑的事情你们知道吧,就是咱们这位左相大人仗义出手,那可是替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为延宾公子把这铜盛坊硬生生的从姬弼手中夺了回来,而今天铜盛坊重新开门,八成也是咱们这左相大人在背后鼎力支持吧。”
“你懂个屁,我听说咱这左相大人刚才入城不久,而且还是个两袖清风,身无分文,否则当日赌剑之事就不会以自己的前程做赌注了。
今番铜盛坊能够有这么大的阵仗,那是因为背后有厉害的商团支持,否则以有色一族的财力,还不是被吊着打的份。”
“有商团支持又如何,要是日后没有拿的出手的好剑,我看呐这铜盛坊还是得再次歇菜。”
“这位仁兄,我看不见得吧,只要有我们的左相大人在,有谁能动的了铜盛坊,再说了,这回铜盛坊看样子似乎要改头换面了,彻底绝了昔日半死不活的光景,所以啊,我们还是别担心他们了,这怕又是一个强大的商业对手。”
“嗨,兄弟,你怕还是不知道吧,这左相大人能不能做得久还是两说,弄不好还要丢了小命呢,我这有个小道消息,不知道准不准,你们可别告诉其他人啊。”
四周众人齐问道:“什么消息?”
那人虚头巴脑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将头伸得长长的,小声说道:“我听说啊,这左相大人来路似乎不太正,可能……可能是一个逃奴,而且啊,是从随国逃过来的,据说那边已然有人追捕过来了!”
那人小声说完后,四下里尽皆哗然,这个消息真够十足的劲爆,人们将信将疑。
“不可能吧,如果是个逃奴,旁山大人怎么可能步步高升,一路做到了左相的位置上,而且如此年轻。”
“是啊,这怕不是有人造谣中伤于我们这左相大人吧,我听说这左相大人为人很是随和,这次铜盛坊雇佣的杂役里有我得一个亲族,他告诉我旁山大人待下可是很宽厚的,不仅给每个人的酬金很高,而且里面吃的也很好,所以大家可千万别信了这流言蜚语,”
“是啊是啊,我们千万别乱说,不然对旁山大人的声誉不好。”
一时间认同旁山风为人的声音占了多数,可那些认同旁山风是逃奴的声音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