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有说过,我没有你那般了解自己的兵武,我不否认。”</p>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异能者,你真的太出色了……”</p>
“如果不是你之前的那些嘲讽,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潜能会这么强,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啊。”</p>
“真是太过遗憾,从始至终,你都忽略了一个重点,你都有很多次机会能取我命,但你没有。”</p>
“与我这个杀手不同,你只是个学生,根本没有杀人的勇气,只是一昧地只想要制服我,你真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对我有所威胁吗?但是,我的确是轻看你了,不然这场战斗会更快了解,很抱歉。”</p>
“狂是人类最出众的性格,傲慢需要本事,而你的确具备,不过,最后的代价,你必须用血来支付!”</p>
艺叶对背后之事毫不知情,此时敌人已经在‘想入非非’之际凝聚上半身,而就在这一刻!利爪抓下!</p>
“结束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对你这样残忍……”</p>
彭榉确实感觉自己的铁爪已经触碰到了艺叶,他清楚地听到了对方因为被攻击所发出的惨叫,以及一声被硬器碰撞的声音。</p>
等等?被硬器碰撞的声音?</p>
彭榉愣在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的瞳孔不断地放大,在他的面部只能看见两个字,慌乱。</p>
“为什么?那个女人已经跪在了地上,明明是我抓住了她,我已经胜券在握,为什么?我心中如此不安……”</p>
看着对方因为虚弱连站都站不稳都身体,不断有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当彭榉再度回神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艺叶的身体,是冰。</p>
在她用右手触摸着冰梨树的地方,她的身体已经被这株梨树吞噬,不,是融合,被撕裂的衣口处,她的背脊暴露在外,宛如钻石般闪耀。</p>
又好似童话中巨龙的脊骨,凹凸不平,怪刺嶙峋,冰冻的声音还不断徘徊在二人耳畔。</p>
艺叶强撑着这一副残躯,站了起来,此时,冰已经蔓延到她的四肢处了。</p>
她缓缓地甚至可以说是吃力地扭过了头,墨镜早已被刚才的偷袭打掉,此刻她的容颜展露在了对方眼前。</p>
颤抖的嘴角逐渐上扬,禁闭着的双眼表现出她此刻承受的痛苦,但那副笑容,竟是如此的美丽,那是一种自信的成就感,在破解千万艰险之后所获得的满足。</p>
艺叶缓缓抬起了左手,在不停地颤抖中比出了手枪的姿势,什么话也没有说,尽管做得如此瑕疵,迎面袭来的压迫,完全让对手如同被催眠般傻愣在原地。</p>
乖乖地,彭榉的目光跟随着艺叶的左手缓缓移动,当对方的手突然停在一处时,他才终于看清,他,失败了,败得如此彻底。</p>
画面中,那只曾触碰到她,一度被自己认为是扭转这场战局中的绝杀的那只手,已经被完全冻结,他已经无法感受他这只手的任何知觉,就在对方起身……就在对方望向自己的这段时间。</p>
“并不是我抓住了她……而是她禁锢住了我……”</p>
在无助地绝望中,彭榉发出了最后垂死地呐喊……</p>
“「杀伐」!给我破了…………”</p>
艺叶的手腕在这一刻动了,只是轻轻地往上提了一下,意味着枪以打出了最后一发子弹。</p>
下一个瞬间,伴随着破碎的声响,彭榉的手,断了,化作了粉尘随风飘零,消散在了空气中,血在这一秒狂涌而出。</p>
山间没有花草,没有走兽,有的,只是徘徊不断的撕心裂肺的痛吼……</p>
艺叶解除了身上的防备,冰层一块一块地从她裸露出来的地方脱落,火的羽翼在她的背后涌出,恢愈她被冻灼的伤口,慢慢地恢复了行动能力。</p>
太美了,如同蜕茧后化做的蝶。</p>
彭榉此时一动不动地倒在原地,血流不止,艺叶缓缓朝他走近,三米……两米……一米……</p>
“死吧!!”</p>
话音简介利落,如同瞬发之矢,彭榉此刻奋力发作最后舍身一击。</p>
……</p>
……</p>
……</p>
‘伤痛’是作为人类最常见的一种‘状态’,每个人都不可避免而又不得不对它产生依靠,受到伤害的人会去本能地讨厌它,却又不能失去它,神经的痛觉往往会告诉我们此刻所谓的危险。</p>
相互存在着矛盾,就像这「杀伐」一样,世间万物都可以看做是上帝在编写出‘世界’的程序中所诞生的一堆代码,每件东西都有标注它的身份。</p>
无从得知世间的一切,纵然「杀伐」可以改变世界上知晓的一切死物,唯独生物的奥秘始终不得解透。</p>
‘伤’与‘痛’这些本身就作为是对生物体外来的因素,而‘状态’,对于「杀伐」是再为熟悉不过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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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外来的接触,却与生物本体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连系,因痛觉的神经而连接这一切的关键。</p>
究竟是‘外来’还是‘内在’,答案……无从得知。</p>
强忍着伤痛的彭榉发动了「牵丝戏」最后的能力,将仅存的另一只手像垂钓者抛钩一般甩出。</p>
飞来的利爪直冲冲地袭向艺叶正门,面对着致命的危险,时间仿佛再度暂停了一般,艺叶的脸上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哪怕是呼吸也丝毫感受不到,一如之前蔑视着前方。</p>